北莊醫院的院子裏停了五輛警車,還有一輛救護車,現場已經封鎖的嚴實合縫,一個個警察跨立的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看著往來的人,不管是護士還是醫生,都讓他們如臨大敵一樣。
沈圖和池甘民帶著小鬆大輔來的時候,也被堵在了外麵,這讓小鬆很是不忿,大叫道:“我是她的丈夫,我有權看望她的!”
那個站在門口的警察取出一個病曆夾,看了一眼之後說道:“抱歉,這位先生,在死者的親屬關係列表上沒有丈夫這一項,而且備注上寫著她還是單身,請不要打擾我們正常工作!”
小鬆憤怒道:“未婚夫不行嗎?”
池甘民攔著大聲叫嚷的小鬆,對門口的兩個警察說道:“抱歉,他的情緒比較激動,我是之前負責這一片的,這是我的證件,我正在調查工業區失火案件,其中有些事情需要和死者交流,上午時候我來過一趟,結果正好死者不方便,也就沒再說,沒想到……我們想去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
“您是池甘民池警官?”門口的兩人看了眼病曆夾的最後一頁,說道,“可以,但是請保持安靜,而且,一會兒你們出來之後恐怕還要兩位配合調查。”
沈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就在這個時候,沈圖感覺小鬆的體內有一股不穩的氣息正在膨脹,一股黑風在小鬆的後腦出鼓了出來,轉眼便飛入了小樓之中!
那兩個跨立的警察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頓時覺得眼前天旋地轉,齊齊的翻了一個白眼,倒了下去。
池甘民猛地轉頭看向了小鬆,小鬆也是莫名其妙的擺手,急的結巴道:“我……我不知道……不管我的事……我什麼……什麼都沒做!”
沈圖看了眼小鬆,笑道:“我說她躲哪去了,原來躲你身體裏了!真是好算計!”
池甘民俯下身子,摸了摸那兩個警察的脖子,對沈圖問道:“他們沒什麼事情吧?”
沈圖一邊走進去,一邊說道:“沒什麼,隻不過是被陰風掃到了而已,多睡會就沒事了!”
池甘民這才鬆了口氣,跟了上來,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沈圖解釋道:“那東西不過是三魂中的一個叫做幽精的鬼物而已,不要大驚小怪的!”
池甘民驚愕道:“這幾天難道就是那個東西在興風作浪?”
沈圖鄙夷的看了池甘民一眼,道:“怎麼可能?!它還沒著本事,是惡靈,不是幽精,雖然樣子差不多,可是本領卻天差地別的很。”沈圖懶得多說,隻是用神識關注著這小樓裏的動靜。
就在三人進去之後,整個小院裏就開始起風了,而且奇怪的是,風的範圍就在這個小院裏,出了小院便又是風平浪靜的天氣,隻有這校園中,是惡風呼嘯,飛沙走石,吹的人都睜不開眼睛!可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這陣怪風隻起了有十五分鍾,便又息了下去。
外麵的人雖是奇怪,也沒多關注,可是這小樓中的沈圖卻是緊張了起來。
因為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這個小樓中,便沒有一個醒著的人!他們見到的人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如果是換個場景的話,也許是能讓人看得笑出來,可是這三人誰也笑不出來!尤其是沈圖!
沈圖謹慎的走一步在牆上貼一張符咒,有“安魂咒”、“定魄咒”、“伏魔咒”,一邊貼,還一邊對兩人說道:“要想活命,就反卷舌頭,塞頂上顎!不要說話,存滿口水,等一會如果感覺全身發冷,就噴出去!如此反複!知道了嗎?”
池甘民哪裏敢反駁,這事上沈圖可是權威!他立馬就按沈圖說的做,結果立即就有了效果,神色放鬆不少,連剛才緊張引起的肌肉緊繃都鬆快了不少。
小鬆雖是也這麼做了,可是卻不停的左右張望,不知道在找什麼!
不多時,三人到了周靜芳住的那間病房,還沒進去呢,小鬆便已經鼻子發酸,眼框通紅的哭了起來,眼淚嘩嘩的止不住,邁著小碎步走了進去,顫巍巍的手輕輕的揭開了蓋著屍體的白色床單!現出了床單下那張臉之後,小鬆猛地撤掉了床單,抱屍痛哭起來!
這時沈圖悄悄貼在小鬆背後的那張符咒猛地燒了起來,連帶著整個剛才貼好的符咒也都次第燒了起來!看著很是壯觀!隻聽小鬆“哐當”的一聲昏倒在地,體內又飛出了兩道黑氣!那黑氣也未徘徊,直接便鑽進死屍的腹部!
沈圖轉身一點池甘民的耳門穴,讓他昏睡了過去,然後快速取出寶劍,右手持劍,左手持符,站在門口,護住周身!
就在這時,忽地響起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沈圖仔細聽了一下,發現這哭聲卻是來自床上的死屍!隻見那死屍腹中突然間開始有了鼓動,最後竟從中伸出一隻黑色的手來!那手左右探了一下,又縮了回去,過了幾秒之後,死屍的肚子再次的鼓了起來,像是懷孕十月的孕婦一樣,幾秒之後,那肚皮便從裏麵被撕裂了開!從中爬出了一個血淋淋的物體來!
它手腳並用,爬出了屍體的腹腔,可那空空的腹腔中竟沒有流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