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工業區的最裏麵的位置,有這麼一個小屋,靠近了配電室,小屋不是很大,卻跟那些工業區用房不一樣,用的是青磚壘起來的,大門也不是玻璃門,而是木門漆了黑漆,上麵還貼了兩個門神,大門左右還放置了兩個香爐,裏麵各點了三根香,看樣子是新點上的。
沈圖敲門之後,有人開門,正是剛才的那人,隻見他一臉的賠笑,道:“您還真來了。”
沈圖見這人換了衣服,原本的花襯衫和短褲涼鞋都換了,穿著一身白色的布紐扣短襟小褂,下麵是黑色寬鬆褲子,腳下是老北京的布鞋,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那人將沈圖讓了進來之後,自己陪坐在偏坐,讓沈圖坐在上首,自我介紹道:“小的是吉祥社的馮二,跟著魏老爺子打拚,分到了這地方坐鎮,看管著工業區的這一片,不知道您是……”
“在下沈圖,家師於鍾子,住在西郊道觀。”沈圖說道,“這次來……”
“西郊道觀?”馮二想了想,一拍腦門,說道:“於老爺子的地方,在下知道了,您有事開口,我們不是外人,隻要是您想知道的,我們吉祥便是挖地三尺也得幫你一把!”
沈圖笑了笑,沒把這話當真,便又繼續說道:“那家塑料公司是怎麼回事?你在這裏應該清楚吧,說說看。”
聽到沈圖說這塑料公司的事,馮二便道:“那是個小鬼子辦的公司,說是塑料公司,其實就是個空殼子,每年上的稅走的賬雖然都清楚的很,可是在這三年多了,就沒見他們動用過倉庫,每天往來的人也不多,可多數都是小鬼子自己人,他們說什麼咱不清楚,可是,看著就不像好人,有一回聽附近的窯姐說,接了個日本的客,紋了一身的花,像是穿了花襯衣似的,我就知道是這裏麵的人。”
沈圖點了點頭,又問道:“三年前他們公司出的事情你知道嗎?”
“三年前?”馮二想了想,說道:“您等一會,我去看一下再給您說。”
說完這馮二走到辦公桌那裏,打開了電腦,查了一會,又關機拔了網線之後,才對沈圖說道:“三年前這公司還真出了一檔子事,說是瘋了個員工,那員工是他們招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國人,還是個長得很標致的女的,平時就住這公司裏,不知怎麼懷孕了,後來就瘋了,具體的事情咱還真不清楚。”
“那孩子呢?”沈圖問道。
“不知道,後來的事情就沒聽說了。”馮二搖了搖頭,“這事估摸著您還得問那小鬼子總經理,咱們外人知道的少。”
沈圖點了點頭,喝了口水,說道:“謝了,有事的話可以去西郊道觀找我,別的事咱幫不了,可是遇到神神怪怪的麻煩,咱還是能搭一把手的。”
馮二喜笑顏開的說道:“得嘞!這話我肯定會跟魏爺帶到。”
兩人一拱手,沈圖離開找池甘民去了,那馮二也把香爐給端進屋子裏了。
沈圖看見池甘民時,他正一臉鬱悶的蹲在工業區大門口抽煙,沈圖過去蹲下,問道:“你怎麼不跟我說醫院裏的那個也是個小鬼子?”
池甘民一臉鬱悶的吐了口煙圈,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娘的!那國語說的比老子都利索,誰想他能是個小鬼子呢?怎麼,從那馮二嘴裏翻出來點什麼幹貨了沒?”
“基本上的框架都知道了,不過……”沈圖歎了口氣,說道,“放火的,和袁老太太那邊的是一個東西,她的來曆什麼的也都清楚了,可是她的動機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尤其是不知道這東西是自然生成,還是人為控製的,如果能找到她,見一麵就好了,什麼都能清楚了!”
“說說唄。”池甘民一臉的好奇。
沈圖歎了口氣道:“那周靜芳看到了吧?三年前進的北莊醫院,她為什麼進去的,知道嗎?”
池甘民道:“不是說有病嗎?”
沈圖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她沒病,隻是受的刺激大了而已,當時她可是懷著孩子呢,那孩子哪去了?你注意沒注意他哼唱的曲子,和最後受驚嚇時候說的話?”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爸爸!是你爸爸!別來找我!求你了!”池甘民稍微回憶了一下,便小聲的說了出來,“有什麼不對嗎?”
沈圖悠悠的提了幾個問題:“什麼不是我?她爸爸做了什麼?這個找她的又是誰?”
池甘民聽後,想了一下,慢慢的眼睛越睜越大,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是說……”
沈圖點了點頭,“應該是你想的那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