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我可不想被所內通報,這事就一次。”池甘民擺了擺手,說道,“過了馬路跟著我走,這地方巷子多,不知道的就能迷路。”
老槐樹這地方來曆古怪的很,聽說是整個市區最高的地勢,之前這塊有個別名叫漁夫山,說是多少年前四周都是水,隻有這一塊地方有個土丘,本地的縣令聽了高人的指點,在這種了棵槐樹,結果那水一夜間就退了下去。
沈圖之前也常來這一塊,之前沒有發現,可現在再走就感覺不對,這種了那顆槐樹的地方雖是沒了水,可附近的巷子陰森的很,又窄又潮,兩邊的牆麵上都是濕氣,讓人很不舒服。
又走了一圈之後,來到了附院的後門,是個不大的小市集,兩邊都是賣飯和賣些住院急需的東西的小賣鋪,也算是有點人氣了。
池甘民指了指路東緊挨著附院後門的那塊地方,對沈圖說道:“就是那裏了。”
沈圖打眼一看,不覺得就是吸了一口冷氣,咽了口唾沫,對池甘民問道:“你確定是這裏?”
“絕對沒錯!”池甘民肯定的說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就是在這裏長起來的,那袁老太太養大的我,就是我親媽,其他的事我不管行,可我親媽出事,我不能不管!”
沈圖點了點頭,對這池甘民算是刮目相看,一個人再不是東西,隻要有孝心,那就不是沒救,再說這池甘民也不是什麼頭上流膿腳下長包的人物。
沈圖又向前看了兩眼,點了點頭,對池甘民道:“這地方一般不會出事,突然間失火,肯定是起火起的蹊蹺,附近的人怎麼說的。”
“他們也說不清,又幾個晚上不睡覺的,說是看見了空中飛過了一片黑影什麼的,我們當時不信,也就沒入檔,後來我在這裏看見了那個小女孩,也問了幾個人,可他們都說沒有那麼一人,所以……”
沈圖問道:“所以你才用的那些奇怪手段?”
池甘民聳了聳肩膀,苦笑道:“沒辦法啊!我就是想知道誰放的火!為什麼要防火!我媽在這弄個棄嬰收容所也十多年了,養大了我們三四十個兄弟姐妹,沒聽說她得罪人,她就是一普通老太太,也得罪不了誰啊!誰他媽的這麼心狠啊!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七個!”
池甘民越說越激動,心裏越是生氣,嗓門就越大,最後一拳頭搗到附近的牆上。
沈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媽是個有福的人,是個有功德的人,也許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看的見!”
沈圖這話可不是在安慰池甘民,而是說的真的,那塊地被十餘年的功德衝刷,不說是個洞天福地,也是個風水寶地。在這醫院後門住的人,多少會被糾纏些戾氣或是晦氣,身體罕有很好的,可那袁老太太多少年沒生過病,這就是福報!
“這不是大民嘛!”附近有人大聲的喊道,是個老太太,“你怎麼又來了?不用上班啊!”
池甘民聽了叫之後,忙轉身過去,道:“媽,您這不歇著來這裏幹啥!”
“我這就是來看看,多少年了,習慣了,這猛一沒了,心裏空落落的。”來的人是個胖老太太,一頭的花白頭發,一臉說不出的慈祥,讓人打心裏想跟她親,“這是……”
“這是我朋友,過來看看院子。”池甘民指著沈圖說道,“他是個有本事的……媽,您別生氣啊!別打我啊!”
老太太一邊用拐杖打著池甘民的腿,一邊罵道:“大民!我跟你說,這院子我不賣!我住的舒服!就是現在燒成灰了,我再蓋!我就是不賣!你既然喊我一聲媽,就得給我記住嘍!”
“不賣!我又不是房產中介,我也賣不了啊!這是我朋友,人家是來說放火的事,不是買院子的事,您老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也是我的罪過不是?”
沈圖也是笑著說道:“大媽您放心,我是跟著大民來這裏檢查起火原因的,不是來買院子的,再說了,您看我哪像有錢的啊!”
老太太這才鬆口氣,說道:“好好檢查!早點把那兔崽子給我抓起來,我非打死他不可!”
池甘民扶著袁老太太找了地方坐下,問道:“你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沒有,不過可以肯定,這地方也就你媽能克製住,那裏麵的功德是你媽所有的,其他人要了,那些功德會立馬變成怨氣,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加上這醫院後門,旁邊就是太平間,沒福報的,鎮不住的。”
“那放火的事情……”
“不知道,我還得再看看。”沈圖看著那塊已經變成廢墟的小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