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圖連忙下馬,來到三五乞丐前,拱手問道:“在下華山沈圖有禮了,請問幾位丐幫的朋友,到這華山的地麵有何貴幹?”
“這位少俠客氣了,”其中一個年長的丐頭走了過來,微微抱了抱拳,笑道:“我等乞丐都是走哪吃哪,能有什麼貴幹?不過是聽了幫主的吩咐,來這裏查個人物,倒也巧,那人卻也是叫做沈圖的,不知道少俠可知道?”
沈圖一皺眉頭,疑道:“請問所查何事?”
“有人說這人涉嫌拐賣幼童,而且還接著我丐幫的名號,你說該不該查他!”這時,有一老漢叼著一根老竹根做的旱煙管走了過來,那煙管黃裏泛紅紅裏泛黃,煞是好看,老漢過來看了沈圖一眼,道:“說吧,好好的江湖人不做,為什麼要去做個拐子?”
沈圖一拱手,笑著解釋道:“這其中多有誤會,老丈請聽我解釋,原本我是托的華陰縣裏的丐幫朋友幫忙到長安找些貧苦孩子,卻也不是拐賣,而是要收他們做華山弟子,您請看。”說著話,沈圖從懷中掏出那枚白玉戒指遞給老漢。
老漢眯縫眼睛看了老大一會,才點了點頭,道:“卻是華山掌門的信物,可沒聽說那嶽不群出了意外,怎麼會在你手中。”
“圖兒!可是出了事情?”確是那封不平到了。
沈圖連忙笑道:“無事,隻是丐幫的朋友要來確認一下,師傅,這便是華山的印信,您請收好。”又對老漢道:“這是華山的家事,請恕在下不便多言。”
老漢也是個人精,自然知道這裏的門道,便笑道:“不過是誤會而已,就是不知你們這華山歡不歡迎老漢前去一坐,歇一歇腳?”
“敢問閣下可是當代的丐幫幫主,解風解幫主?”封不平看了看老漢手中的竹根煙管笑著問道。
老漢笑道:“華山的封不平?你終於是忍不住蹦躂出來了,三十年前,你還偷過我酒喝,一晃二十五年窩在那窮山僻壤,如今怎麼也是成了華山掌門?”
“一言難盡啊!”封不平笑道,“老哥哥且先上山住下,待我忙完了俗事,再與老哥哥暢談!”
見封不平和沈圖走後,老漢解風的身後站起兩個人來,相貌與解風仿佛,卻是一人穿白,一人穿青,兩人將解風攙扶到樹蔭下坐好。
穿白的那人問道:“幫主,那封不平是何來曆?怎麼嶽不群將掌門傳給他了?”
“是啊,看這人可比嶽不群老的多,他們華山這是鬧的哪一出?”
解風坐好之後,先是抽了兩口煙,這才緩緩說道:“這封不平當年也是個人物,他出名時,你們還在撒尿和泥,原本就應是他繼承華山的道統,那時華山也鼎盛的很,我們這年紀的人誰不知華山風清揚和他師傅段子羽的傳說?可二十五年前,一夜之間全變了,華山掌門也成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寧清宇,那封不平和一幫當時華山又名人物都了無聲息了,華山說是有了瘟疫,可誰不知道裏麵的事?不過是起了爭鬥而已,可人家華山做的絕,硬是死了一大半人!”
“如今這華山是……”
“你看他們這廣招門徒的模樣,定是要重新崛起的節奏!”解風歎了口氣,對二人道,“做完這一回之後,以後不可再與華山親近,要知道那左冷禪也不是個安分的主,這華山起來之後,嵩山又豈能全無動靜?還有那日月神教,離得近了,便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那兩人也是受教的點了點頭,其中一人又道:“我們可將這消息賣給嵩山,如何?”
話一說完,腦袋就吃了一記煙袋鍋子,那解風喝道:“他們開宗之前,上上下下的都給我把嘴巴閉嚴實了!賣給嵩山!那華山又是吃素的了?先不說江湖傳聞這沈圖得了‘獨孤九劍’,單就是封不平一個,就能把你們倆神不知鬼不覺的滅了,尤其這陝西是我丐幫的重地,在這裏討飯吃又怎麼能繞過他華山!?”
將二人訓斥了一頓之後,才又道:“這也是我上華山吃酒的原因,反正我是活不長久了,留個人情給你們吧,以後若是華山沒起來,嵩山拿這事為難你們,你們盡可以推我身上,若是華山真能起來,有這份老情麵,你們也好有個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