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沈圖向嶽不群一抱拳,“弟子沈圖見過嶽先生,有一言詢問。”
“請講。”嶽不群抬了抬手,笑著說道。
“敢問嶽先生,可是當年的六大門派否?”
“可是開國初的少林,武當,峨眉,昆侖,崆峒,華山……”當最後嶽不群說出華山二字時,神色中露出一絲向往之情來,“不知沈少俠為何有此一問?”
沈圖一擺衣袖,直身傲然說道:“那少林武當,如今是武林中的泰山北鬥,可武當也失了太極秘籍,隻能尾附少林,峨眉、昆侖和崆峒三派如今更是失勢,與我華山一般,而我華山,自二十五年前之後,便一蹶不振,再難向前一步,才讓那嵩山派趁勢而起,成了如今一大四小的局麵。再問嶽先生,如華山脫離了五嶽劍派,失了那嵩山的掣肘牽製,你可振興華山否?”
還沒等嶽不群回答,那邊的陸柏可是急了,他豈能讓華山脫離五嶽劍派,忙叫道:“小子!長輩們說話哪有你開口的份!還不退下!”說著便隔空一掌拍來,那陸柏名號叫做“仙鶴手”,自然功夫都在掌上,這一掌要受實在了,可是有沈圖受的了。
沈圖見那掌力來了,手中快速拔劍,旁人還未看清怎麼回事,就聽的後麵牆上傳來一聲悶響,再細看去,隻見牆上麵多了兩個隔了有一人寬的掌印,那兩個掌印合在一起便是一個完整的手掌。
堂中的幾人都猛然看向了沈圖,這時沈圖的劍早已經歸鞘,他一臉笑容的說道:“我們隻所以請你們,不是要你們做決定的,而是請你們做旁證的!請記好自己的身份。”
“居然能一劍斬開真氣掌力?!”陸柏心中暗暗吃驚,可嘴上卻不饒人,但這次他卻是對封不平說道:“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徒弟?一點尊卑不分!”
封不平隻是笑道:“你要是能教出一個能一劍斬開掌力的徒弟,你也不會在意他是不是分得清尊卑二字了。”
沈圖笑了笑,看向了嶽不群,說道:“要振興華山,以你的能力真的很難,所以,還是要我師傅來做吧,我想他肯定比你要做得好,至少,他會教徒弟。”
聽沈圖這麼說,封不平臉上頓時有了光彩,捋著自己的胡子,坐在椅子上很是得意,眼睛斜著看向了嶽不群,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隻是這麼說後,讓門口的那群人心中暗恨不已,就連被沈圖救了一條命的嶽靈珊也要咬碎了滿口的銀牙,隻是相互看看,哪個也不敢從上前去和他理論,隻有林平之和勞德諾心中想著什麼,看著沈圖的那口劍,愣愣不語。
嶽不群皺了下眉頭,剛要說什麼,就聽堂外有淩亂的腳步聲音,抬眼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大徒弟令狐衝,隻是他這時候下來做什麼?他身後那六個醜鬼又是什麼人?
這令狐衝大步邁入堂上,巡視了一圈,就盯住了沈圖,眼神中有些糾結,但他知道這不是兩人單獨說話的時候,隻向著嶽不群一拜:“弟子見過師傅,聽聞有人來我華山搗亂,弟子便在氣氛之下私自下了思過崖,待此間事了,弟子定當再回去!”
“既然下來了,就不要回去了。”嶽不群看著令狐衝笑道,“你且站我身後聽著吧。”
天鬆道人看這時候令狐衝來了,心中便想起了死在衡山回燕樓的師侄遲百城,當時要不是給這個令狐衝出頭,他又怎會命喪田伯光之手!天鬆小眼睛一轉,一條毒計泛上了心頭,他笑著站了起來,向著封不平和嶽不群笑道:“既然這位沈小兄弟說了這教徒弟的本事,那在下就有個想法,請封師兄和嶽師兄兩人的徒弟來比武場上走上一招,看看誰勝誰負,咱們不管怎麼說都是武林中人嘛,武林事武林了,你們看……如何?”
那一邊的魯蓮榮也讚同,連連說道:“沒錯!這個主意好!”
陸柏聽天鬆這麼一說,他的心中就明白這老道打的主意了,心中對天鬆就是一陣的警惕,要不說不能惹出家人呢,人這心眼就是小啊,隻見他嘴角露出一點冷笑,道:“就如此辦吧!”
嶽不群還要再說什麼,但是感覺身後寧中則拉了一下自己,他便也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但又感覺寧中則在背後點了三點,他頓時明白了,笑道:“既然要比,就不能敷衍了事,這樣吧,我們來比三場,如何?”
“你這人好生卑鄙!”那成不憂立馬就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們劍宗就圖兒一個徒弟,你這氣宗有多少人?難道你又想像二十五年前那樣車輪戰嗎?!”
沈圖這時哈哈大笑道:“三場便三場!在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