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西思和白客被沈圖手上的快劍逼迫的節節敗退,一開始雙方拆解十招中他們還能進攻五招,防守五招,如今沈圖速度快了,十招中他們隻能進攻三招防守七招,而且還不能慢,如果慢了一星半點,說不準身上哪裏就得開個窟窿,兩人是越打越心驚,越防越費力。畢竟防守可是個廢心力的活,那盧西思還好,平日心思細膩些,還能防的滴水不漏,可那白客是個大大咧咧的莽漢,哪裏受得了這種氣?!
隻見白客口中連連大叫,手中刀也學著沈圖一樣不顧防禦隻想進攻,可他這一攻,卻害得盧西思原本防守的堤壩漏了個口子,這判官筆從哪說也是合適防守的武器啊,隻能是更加的捉襟見肘,忙叫道:“回來!趕緊回來!”
可當那白客回來他也晚了,就在盧西思分神的那一刻,沈圖腕子上用了個巧勁,將手中的七星寶劍抖的向秋天的波斯菊一樣,一團的劍影中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哪是實哪是虛,看的盧西思眼睛都花了,就在他眯眼的一刻,沈圖先是一收,再舍身一刺,就聽“噗”的一聲悶響,劍以刺入了盧西思的心窩!
這邊盧西思死屍還沒倒地,沈圖又仰身來了一招回頭劍,劍直刺入了要從背後偷襲的白客的口中,劍尖由後腦伸出,沈圖收劍回鞘,白客血濺當場!
“好!”到這生死分明的時候,那些看客才把憋了一肚子的好給喊出來,直震得酒館房梁浮土都掉了一層。
沈圖向四周圍抱了抱拳,說道:“殺人者,乃是劍宗沈圖,與旁人無關!”
“果然是個好漢子!”周圍人群又是一陣起哄,像這樣敢作敢當的,如今已經是很少了,要不就是報個假名,要不就是不報,讓人不知那案子該按在誰的頭上,最後隻能是歸咎成無頭公案,置之高閣,像這樣好漢要多些……官府也好辦差不是?
“快走!”從不棄拽住了沈圖的衣袖就給他拉出了圈子,也不停留,兩人直接跨馬出了華陰,一直朝著東北方奔跑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從不棄才算是鬆了口氣,看了下左右無人,才大聲的對沈圖教訓道:“你是翅膀硬了是吧!還是覺得自己武功高了?”
沈圖被沒頭沒腦的訓了一頓,心裏的委屈就別提了,他問道:“從師叔,咱有事說事,您倒是說清楚您為什麼這麼生氣,要是我那做的不對,您說。”
“嗬?!還有脾氣了是不?”從不棄怒極反笑,最後深吸了幾口氣,才止住了怒火,好生的說道:“你當你是五嶽盟主還是東方不敗?不是,你隻是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除了那一身的武功之外,你什麼都不是,一沒有人脈二沒有名望的你憑什麼殺人?你知道朝廷是什麼嗎?你知道衙役是幹什麼的嗎?你知道六扇門是朝哪開的嘛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提劍殺人,你當你是英雄啊!就算是五嶽盟主他左冷禪,也隻能是拿著令旗來以理服人,也沒說仗著武功殺東殺西的,他東方不敗厲害吧,可你聽說過他哪回明目張膽光天化日殺人的?”
“可那令狐衝在回燕樓不是殺了羅人傑嘛,還有那個田伯光也殺了泰山派的遲百城。”沈圖辯解道,“他們殺人便無事,我殺人便有事了?”
“那回燕樓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可要知道那是什麼時節,那是劉正風金盆洗手領聖旨的時候,就是那天衡陽城裏被鬧得天翻地覆,他們也會說是太平盛世,區區死一兩個人算什麼?再說,你可聽他們殺人後報了名號?”
“那倒是沒有。”沈圖回憶了一下說道。
從不棄苦笑道:“你啊,還是年輕,即便武功再高,沒有江湖經驗,也是白瞎,江湖人殺人有自己的規矩在,不是想殺就殺的,要看在什麼地方可以殺人,什麼地方隻能傷人,什麼時機殺人是為江湖除惡,什麼時機殺人是為禍江湖,這都是有講究的,再一個殺什麼人抱什麼名號更是有規矩,你這胡亂喊一嗓子,出名是出了,可出的是傻名,是笨名!尤其還帶出了一個劍宗!”
“這不是揚我劍宗的名號嗎?”沈圖雖是知道自己錯了,可是要說一下自己初衷的。
從不棄點了點頭,“你初衷是好,可是方法不對,這劍宗是我華山內部說的,出了華山都是絕口不提的,所以世人隻知道華山派,卻不知道劍氣二宗,萬幸你隻說了劍宗,沒說華山啊,不然我們這人就丟到官府去了!”
沈圖雖心中不以為然,但麵上還是點了點頭,在馬上對從不棄彎腰施禮,“師侄受教了!”
片刻之後,隻見從不棄臉色突然變幻,罵道:“說了這麼多都白說了,你這小子和華山劍宗走已經傳遍江湖了,再說受教還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