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想了想,第一個倒是沒有什麼,他也不屑去做什麼長舌婦,關鍵是第二個,不去找良家婦人,田伯光咬了咬牙,跺腳說道:“不找便不找,世上女子多了去,那些失足的更是有的是,大爺也不少銀兩,到哪裏不能逍遙快活,如死了,可就再難活過來了!老子應了!”
沈圖哈哈一笑,回了洞中,把這事情與風清揚說了清楚之後,便帶著田伯光下了思過崖。
沈圖在華山的後山尋了個瀑布寒潭,讓田伯光褪去了上衣,沈圖先用體內的先天之氣封住了田伯光兩臂的手少陰心經,以保住其心脈,因那處被點的死穴乃是乳根穴,左側下麵的便是心髒,如不小心,便是要害他性命!
沈圖又用兩絲先天之氣凝成一股,用食指渡入田伯光的乳根穴,一入其中,沈圖便控製兩絲先天之氣分散開,形成一個不斷外旋的漩,將那人駐留在其中的內力擊散,又將那些散亂的內力依著經脈途徑彙聚到帶脈穴中,又對另一側的穴位同樣依法運行,待兩處的內力都到了帶脈穴之後,沈圖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微笑,隻見手指一動,控著那道彙合的內力順著帶脈的經絡便到了田伯光背後的足太明膀胱經,到了此處之後,又將那內力一分為二,順著兩條經脈而上,直到了後腰的腎俞穴才停,這時田伯光已經感覺不對,可無奈那沈圖控氣速度極快,而且他心髒處還留有沈圖的內力,讓他不敢亂動!
沈圖將那兩道內力停好之後,又讓其向內了一絲,讓人再難移除!這時,沈圖才鬆了口氣,對田伯光道:“如今,我們可以安心的驅毒了。”
田伯光惡狠狠的看著沈圖:“我不是已經應了你嗎?為何還要如此對我!那腎俞穴被封,豈不是要讓我入宮做那內侍?!”
“內侍?”沈圖笑道,“以田兄你的手段,如果進了內廷之中,豈不又是一個嫪毐?”
這田伯光神色甚是沮喪,道:“你這人太過狠毒!手段也是陰險非常,雖是救了我的半條命,可也讓我生不如死,說吧,怎麼才肯解了它?”
“隻要你下了山去,在江湖中傳上一句話便可!”
“什麼話?”
“華山劍宗沈圖已經習得了無上劍法‘獨孤九劍’!”沈圖笑著說道,雙手半舉,似要抱住整個華山般,沉聲道,“我要讓江湖中無人不知我的名號,待我下山後,‘劍宗’二字要響徹天下門派!”
田伯光聽了沈圖的話後,呆滯的問道:“你這道人究竟要做什麼!你可知道,一本辟邪劍譜便已經能讓福威鏢局滿門滅口,你這又傳出‘獨孤九劍’的消息,難道你想讓江湖再起波瀾不成?”
“這江湖哪日少了波瀾?”沈圖反問著,“這事情隻要你做好了,我便去了你腎俞穴的內力,讓你重新變成男人,如若不然,你還是揮刀自宮,入內廷去吧。”
田伯光心中一震的惡寒,不知這人心中究竟要如何,隻覺尾根處生出一股寒氣,直衝腦仁!他連忙站起身來,也不要解毒,隻想要離這瘋道人遠些。
沈圖從懷中取出一粒白蠟藥丸來,丟給了田伯光,說道:“先別走,我即是說了要去你的毒,便肯定要給你去幹淨的,吃了這藥之後,你遁入寒潭之中,不消片刻時候就能起效。”
田伯光倒也不懼這是毒藥,搓開外麵的蠟皮,一口吞了下去,不到三息的功夫,就已經覺察到全身生出一股暖意,由胃部一點點擴散開,如是在體內有了一顆太陽一般,照耀著自己,他頓時便跳到了寒潭中,那種感覺便更加的明顯了,田伯光也不抗拒,任由其在自身中施為,片刻之後,他就感覺體內一陣的輕鬆,似乎那些陳年的老傷也一起好了般,待著暖意去盡之後,他爬出了寒潭,隻見灘中剛才他所在的那塊地方多了一灘的泥汙,雖隔了層水,卻也不難聞見其中的惡臭。
“真是神藥!”田伯光感受著自己的膝蓋,那裏是他的頑疾,又受過老傷,可如今那裏完全不似之前那般難受,靈活的很。隻是他又感應自己的腎俞穴時,臉上的喜色才退了幹淨,這時他再才想起去看沈圖,可哪裏還有沈圖的影子?
歎了口氣的田伯光隻能是穿好了衣服,滿懷心事的下了華山,這一路都在琢磨沈圖這人的目的,卻也難以想透,他回身看了看玉女峰的方向,便低著頭運起了輕功,向著最近的一個集鎮飛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