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人是田伯光!”沈圖先是聽著這聲音耳熟的很,很快他就反映了過來,這個時間不就是田伯光上華山的時間了嗎?“太師叔,我要趕回華山,這田伯光曾被令狐衝壞了他的好事,如今上華山,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我想過去看看,以防不測!”
“你這速度,過去了之後也早就結束了!”風清揚一下夾住了沈圖,笑道:“且一起去看看,這萬裏獨行能來華山做什麼好事?!”
沈圖在風清揚的腋下體會了一把坐過山車的癮,看著左右景物飛速退後,身子在空中一上一下的,每一步都是上百米之遙,心中不由生出向往之心,他走了兩日的路程,在這風清揚的腳下,不過隻是兩柱香而已。
待兩人來到崖下,沈圖直接便竄了上去,剛要到頂,便見上麵丟下了一個碩大的酒壇,沈圖連忙將其抱住,身子也不下墜,雙腳在崖邊一點,腰部用力,再向上一躥,便抱著酒壇在思過崖上露出了身形,落下之時,沈圖坐在地上,依著一塊大石,單手抓住酒壇,灌了兩口好酒,說道:“令狐兄,有好酒怎不等我,便獨自喝了?喝了還不算,居然還要丟到崖下,活活浪費了這不少年頭的汾酒!”
“你怎麼也在華山?”田伯光驚詫道:“你不是不會武功的嗎?”
“隻是不會劍法,不是不會武功,”沈圖笑道,“田兄,怎麼你也來了,是怕令狐兄一人獨在思過崖無聊嗎?放心,有我陪著,他可不會無聊的。”
“沈兄說的有理,”田伯光道,“在衡陽一別,你我三人就不再相見,今日能聚在一起,倒是求不得的好事,來來來,先幹了一碗再說!”
“慢!”令狐衝卻道,“酒是好酒,我與沈圖相交,便是井水也能喝得出酒味來,但你田伯光卻作惡多端,濫傷無辜,武林之中,人人切齒。令狐衝敬你落落大方,不算是卑鄙猥崽之徒,才跟你喝了三大碗酒。見麵之誼,至此而盡。別說兩大壇美酒,便是將普天下的珍寶都堆在我麵前,難道便能買得令狐衝做你朋友嗎?”刷的一聲,拔出長劍,叫道:“田伯光,在下今日再領教你快刀高超。”
“你不是我的對手,”田伯光毫不客氣的道,又連連歎了氣道,“原本想與你這好漢般的人物做個朋友,奈何你與那些江湖俗人一樣,真是可惜的很。”
“雖知不是對手,但仍要對手才能知道,”沈圖喝了口酒,持劍在手,“田兄,你我見過三麵,卻還未交過手,甚是可惜,本想下了山去找你,沒想你卻來了,好極好極!來,今日你我來對對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劍快!”
“你這道士!好不知道好歹,我來請的令狐衝,又不你,你參合什麼熱鬧?我殺不得他令狐,難道還啥不得你?”田伯光有些惱怒,也拔出了刀,笑道,“既然你這麼早想死,便讓大爺的刀送你上路!”
田伯光說著便協刀殺來,前一步兩人還有兩丈多遠,再一步時,竟已經對了眼,隻見那田伯光咧嘴一笑,手中一輪,刀便朝著沈圖的腰間砍來!
沈圖也不他想,隻原地轉了半圈,腰上用力,用了個鐵板橋,手再一蹭,身子整個便從刀下閃了開,刀勢去了之後,沈圖立即便挺直了身子,一劍快似一劍的急攻過去。
幾劍下來,到讓田伯光狼狽不堪,“這是什麼劍法?”
“殺人的劍法!”沈圖隨口說道,但手上卻絲毫不慢,直攻的田伯光左右支拙,一把彎刀使得更加的快了,刀光被迫連成了一片。沈圖這邊可是頭回使用如此快速的攻勢,即便在洞中也沒有這麼快過,他知道自己此時已經到了極限!
田伯光雖是狼狽,卻也有餘力,見沈圖劍勢其中一環偶然一慢,卻是心中了然,刀下用力,反攻了起來,人隨刀走,整個身子被那刀帶的一撩,沈圖向後躲避不及,胸前衣服被撩開了一個由領子到下擺的口子,胸前穴道也被田伯光順手封住,田伯光笑道:“如此,可還要再比過嗎?”
“我來!”令狐衝看沈圖如此狼狽也忍不住出了手,與田伯光鬥在一處,可惜終是實力不濟,退敗下來,這令狐衝道:“你先等著,我入洞中苦思冥想,回來再與你鬥過!”
“你去吧!有你這朋友在,也不怕你跑!”
不久,令狐衝出來之後,盡管招式變得精妙了許多,奈何還是不是田伯光對手。
這回田伯光主動說道:“是否又要進洞?”
這時沈圖經脈已經解開,拉住了令狐衝,說田伯光道:“你且稍等,我們一起入洞苦想,定能破你!”
“你那洞中可是有前輩高人?何不讓他出來與我一鬥來得幹脆!”田伯光不耐道,“就算他是個瘸子,不能出來,但他能教你們,又怎麼樣?”
“那你現在豈還能活著?!”一個人影從崖下飛了上來,順手將沈圖丟入了山洞中,回身對田伯光冷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