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獠不懂沈圖在這幾小時裏到底做了什麼,也看不出這彈頭上刻著的幾條線圈有什麼用,但是不明覺厲,就是這麼回事吧。
沈圖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金器上畫符和在紙上畫符是不一樣的,紙張屬木,木性舒暢順達,升發,可以事半功倍,而金器則正好相反,引而不發,收斂堅成,說的就是金。所以沈圖為了使上麵的符文可以順利激發,又在底部劃了一個納字,接著子彈中的火藥火力,打破符文節點,使其激發。這樣也算是雙保險吧。
當這幾個符文畫好之後,沈圖已經有些疲憊,不過也還是能借著真氣漸漸恢複,又劃了兩張黃符收好備用。
“你畫的這些有什麼用?”寒羽獠看了一會,除了眼暈,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也就直接開口問了,“難道是為了減輕風阻?那樣的話,大約會穿透顱骨。”
沈圖笑了笑,對寒羽獠說道:“等回來再說。對了,可以的話,你去一下賽場的休息室,把稻垣的貼身東西取出來一件,不過最好是頭發。”
“你要做什麼!”寒羽獠打了個寒顫,“你的品味真獨特!”
“滾!”沈圖一拳擊中寒羽獠的小腹,“別把道爺想的這麼重口味!道爺是為了送你一道開胃菜,也讓你知道知道道爺的手段!”
“放心,你不用解釋。”寒羽獠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咧著嘴說道,“我懂的!我不會歧視的。”
“道爺不是你這樣的變態!”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的八點,賽場裏的觀眾才不多都滿了,真真是滿坑滿穀,這比賽還沒開始,那邊的歡呼聲就已經沸騰起來了,或者說是鬼哭狼嚎更貼切一些。
沈圖還是第一次現場看這樣的比賽,很不習慣這樣呃吵鬧,不過也是,不然他也不會出家去了,身處這樣的噪音之中,沈圖的眉頭就沒展開過,恨不得給這些人每人來一張消音符,讓他們體會一下啞巴的感覺!不過既然來了,也不能浪費不是,更何況沈圖還有事情要做。
按照門票上的號碼,沈圖找到了座位,旁邊的人看了看沈圖奇怪的裝束,也不怎麼在意,畢竟八十年代的日本比沈圖穿的更誇張的有的是,例如那些飛車族什麼的。
“怎麼您也來了?”岩崎惠坐下之後,看了眼旁邊的沈圖,連忙又站了起來,對著沈圖微微鞠躬說道,“您好,上次見麵實在是失禮了。”
沈圖擺了擺手,“沒什麼,貧道並不在意,而且對於你的情況也比較了解。”
“哦,聽寒羽獠先生說,您也是醫生?”岩崎惠恭敬的問道,“抱歉,我對於中醫不是很了解,隻是在學校時,聽聞了中醫的很多故事,據聞,很神奇。”
“呃……”沈圖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隻能點點頭,“是很神奇,例如說扁鵲華佗那些神仙一流的前輩們。”
“那麼您呢?”岩崎惠追問道,“是不是可以請您去我們醫院看看,我們醫院現在對於中醫很是看重,尤其是您這樣地道的中醫。上次我回去之後,在圖書館看資料時,發現一本書上記載著您這樣的服飾,說是明國衣冠,您知道,我們對於上國,一直都是敬仰的……”
沈圖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能說,不過這時候他的救星來了,“阿獠!”
“你已經在這裏了啊。”寒羽獠披著風衣,用圍巾遮著嘴巴,蹭到了沈圖邊上,“東西在這裏了,雖然不知道你要它做什麼。”
“確認是稻垣身上的?”
“嗯,我親手在他身上取下來的。”
沈圖結果信封後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一會請你看場好戲。”
岩崎惠看了眼寒羽獠,寒羽獠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雖然岩崎惠不知道那信封裏是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寒羽獠明明可以貼近稻垣,卻不殺他,但是,她明白,這個男人一定會殺掉稻垣的,一定會的!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信任,不過她現在還能有選擇嗎?沒了。更何況,如果這個不是在今天殺掉稻垣的話,哪又為什麼要寄給自己一張今天入場券呢?
“叮!!!”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現場的歡呼聲將發愣的岩崎惠驚醒,已經開始比賽了,她錯過了入場,不過沒有關係,這又不是俊一的比賽,她這樣想著。
沈圖已經離開了座位,找了一間沒人的包間,將門鎖死,看著下麵拳擊台上意氣風發的稻垣,他笑了笑,開始布置自己需要的東西,他從信封中取出幾根稻垣的頭發,又取出事先畫好的兩張符咒,其中一張包好稻垣的頭發,另一張平放在桌子上,用那塊黑色鵝卵石壓好。
整個過程中,沈圖一直都是在念念有詞的輕聲誦讀著經文,調息著內力。
拳擊比賽的時間很短,一個回合隻有三分鍾,中場休息一分鍾,所以給沈圖留下的時間不是很多,第一回合已經接近尾聲,寒羽獠在出場口那裏看著場上,他一直在等,等一個合理的時機,給稻垣致命的一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