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寶劍,一卷經書,一顆銅印。
寶劍連著劍鞘,跟手臂一般長短,通體黑黝黝的,看不出是什麼木頭,當然,沈圖也不懂這些,搭鼻子聞聞,別說,還有一股子檀香味道,就是不知道是劍鞘本身的,還是被香常年熏出來的。劍柄也是黑色,油光滑亮,握上去不幹不油,還有點熱乎氣,頓覺舒服很多,而且大小跟沈圖的手也合適。
沈圖右手握劍,左手胡亂的掐了個劍訣,裝模作樣的擺著招式,他也沒學過,就是跟著電視上胡亂的比劃,不過,就這也讓他心裏有點大俠的份。
索性又把道袍給穿上,帶上了混元巾,對著鏡子看看,“這要再有一綹胡子,說道爺是個得道高人也有人信,可惜了了。”這也就是說說,沈圖還真沒有穿出去騙錢的心,第一是出家人良善為本,第二個他也沒有騙人的本事,別騙人不成再被人騙,就真是成笑話了。
把寶劍放在一邊,再看那十厘米見方的銅印。
沈圖顛了顛沉重,點了點頭,這哪是銅印,當板磚用也正合適,這大小,這份量,這手感,拿手裏就有扔出去的欲望,給人開瓢都不用第二下。沈圖甚至懷疑老道出門不帶著它就是怕被民警同誌當凶器給收了。沈圖想了想,又摸了摸上麵的包漿銅鏽,歎了口氣,這東西連自己都知道是老玩意沒跑,那就肯定不能賣了。
隨手把銅印往床上一丟,沒了心氣的沈圖看著那本黃皮子的經書,上麵的繁體隸書寫的那叫一個工整,比印刷的都有味道,可是再有味道也填不飽肚子不是,頂多了,能當個睡前催眠的工具來用,“唉!不幸啊!早知道道爺就先雲遊去了。”
沈圖看著自己驚心動魄才借來的三樣寶貝,動不得,賣不得,扔不得,還不得,得,還是得供著,自己何苦來哉?沈圖又撫摸了一下寶劍,這裏麵他最喜歡的就這個了,看著劍身上油光溢彩,鋼紋劍脊,七顆銅星按著北鬥嵌在劍上,這眼睛就不是自己的一樣,怎麼都挪不開了,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也一個不留神,沈圖學著電視劇裏的人物,左手大拇指順著劍刃那麼一捋,好麼,直接就是那麼一道口子,那血流的跟不要錢似的,這時候沈圖那還顧得上什麼劍啊,直接就給扔地上了,右手按著傷口,疼的他是直跺腳啊,十指連心,不疼是孫子!
這一頓忙活,又是找藥,又是裹紗布,等都給收拾好了,再看這屋裏,好麼,跟凶殺現場差不多了,血腥味十足,再加上滴在地上的血跡,甩到牆上床上的血跡,雖然總量不多,也就那麼一小酒杯,可這看著那都有,就算是自己的血,他這心裏也毛啊。
這一發毛一害怕,加上一天下來又累又餓的,還有剛剛的心慌眼花啥的,沈圖就覺得地麵晃蕩的厲害,房子也轉的厲害,頭發沉,腳發虛,就像躺床上去,可挪了兩步,就覺得不行了,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手臂無意中打到桌子的上,連著電線帶著電腦一下都給砸到沈圖的身上,更是傷上加傷,讓他徹徹底底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