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到自己姐姐這副樣子,想來這麼些年在北家並不如意,相反,自己卻在林家如魚得水,正宗的少奶奶級別,怎能不讓她心裏充滿了快意。
“雨琪,別鬧了,姐真有很重要的事情,爹去哪了?”
裴雨溪並沒有在意自己妹妹的譏諷,她一心想著如今僅剩的女兒小小。
“什麼事啊?爹去皇宮了,你有事先說,回頭我和爹說唄。”
裴雨琪眼珠一轉,臉上堆起了笑容。
“這……雨琪,小小被北家的人定下了一門親,是潘家的潘少堂。雖然你姐這麼些年不怎麼出門,但是對一些家族的子弟還是有所了解的。潘少堂如今都有三房妻子,小小現在才十歲,姐不能看著最後的骨肉就這樣離開。北家人說明天潘少堂會和潘文前往北家,我想讓爹出麵阻止!現在也隻有爹能幫到我了!”
說著,裴雨溪雙目含淚,自己的夫君,兒子都已不在身邊,年幼的小小是她如今唯一的精神寄托,她都不敢想沒有小小的日子該怎麼辦。
“這樣啊……”
裴雨琪看著自己的姐姐,心底卻是一陣快意。這個當年全國都風光無限的女人,如今這副慘狀讓她感覺很爽。
“哼,就是要讓你什麼都沒有!誰讓你搶了原本屬於我的男人!”
心裏一陣呐喊,然而表麵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就這事啊,姐你放心,小小怎麼說也是我外甥女,我一定將話帶到!姐你就安心吧!”
“好好,雨琪,你一定要帶到話啊!”
裴雨溪依舊心事重重,有些不知所措,有一搭沒一搭的又和裴雨琪說了兩句,見自己父親還沒回來,便有些失落的離開。
“哼,我的好姐姐,剛剛說了些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咯咯咯!”
……
愁雲密布裴雨溪的心頭,都城幾家的心思各異,似乎都在琢磨著什麼。
國都東城門,來往之人絡繹不絕,武者,商人盡皆有之,裏外共八名守衛把持著來往人員,進出都需記錄身份。
守衛實力自然不會弱,曾經有地元巔峰的武者鬧事,幾個呼吸間就被製服。
城門數丈之外,一匹四蹄火紅的赤風駒正停在原地不動,上麵跨坐著一位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
黑發緊緊的紮在腦後,堅毅而又棱角分明的臉龐透著一股冷峻,劍眉星目,閃亮的眸子正仔細的打量著整個城門。
半晌,少年輕輕抖了抖後背用布纏繞著的東西,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終於回來了!不知道娘親和小妹如何了,很多年了啊!”
說著,又轉頭看向一旁一直默然不語的灰衣老者,道:“老頭,你說我這突然出現會不會嚇到我娘親他們?”
哪知那灰衣老者隻是愣愣的與他對視,並未答話。
“算了算了,你就算說話本公子也不愛聽。唉,怎麼就隻剩你這麼一個癡呆呢!真搞不懂!”
白衣少年搖了搖手,心道自己更白癡,明知這老頭是什麼脾氣還問,簡直是傻到不要不要的。
“喂!你,是不是要進城?不要一直站那阻礙通行,否則以亂紀處置!”
一位全副鎧甲的守衛將手中長槍一震,強大的氣場散發開來,周圍的一些路人紛紛側目。
“哎呀哎呀,抱歉抱歉,這位軍爺,小子不是什麼亂紀。要進城要進城,隻是看著這雄偉的城門一時驚為天人,這該是何等大的手段,一時看呆了,罪過罪過!”
白衣少年聞言連忙下了赤風駒,滿臉堆笑,殊不知一旁的灰衣老者看的臉龐一陣抽搐。
“行了行了,多半沒見過世麵吧,這次就算了,來這登記!”
“哎哎,好嘞!”
“姓名,來幹什麼?”
“北方,來做點小生意!嘿嘿!”
“你身後的那個老人是怎麼回事?”
“他啊,路上撿的,一個可憐的老人家,有點癡呆,不會說話,軍爺別見怪!”
“行了行了,這是通行符,快進去吧!”
守衛一臉不耐的將白衣少年趕進城門,又一本正經的注視著過往之人。
而此時另一個守衛似有些疑惑,小聲的與盤問的守衛說道:“北方?我怎麼覺得有些耳熟?”
“耳熟?當然耳熟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能不熟嘛!”
“那倒是啊,可是那小子牽的赤風駒似乎不是凡品啊!”
“你小子是不是想撈偏門啊,我跟你說,這會人多,等少些人再弄!”
……
“啊,終於踏上這片土地了,真不容易啊!”
白衣少年此刻大發感慨,看著絡繹不絕的往來之人,嘴角忽然微微翹起,露出一絲輕笑:“老頭,咱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