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一邊砸著樹一邊罵道,好似瘋子一樣。王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可能是感覺到了有些丟人,連忙走到那棵樹前連拉帶扯的把楊峰拽走,向四周抱著拳說著好話。
“楊峰兄弟,你這家沒了,哥哥知道你是傷心,可咱們好男兒怎能天天的哭哭啼啼的。咱們先去找個店住下來,明日哥哥和你就去問問這燕都的招賢之處在哪兒,咱們也好尋個好的差事做做!”王屠左手擎著劍,右手扯拉一下肩膀的包袱,又用手攙扶住楊峰的胳膊道。
“嗯,王大哥說的極是,隻是這大哥可還有些錢財啊!”楊峰不好意思的問出這句話,目光往王屠的腳的方向看看。
“楊峰兄弟可是要操置些東西,需要幾金與哥哥說便是!”王屠一邊說著,右手把包袱一下扯下來,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來欲從裏麵掏出錢來。
“別別,王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穿了王大哥的靴子,讓大哥穿這個破草鞋,心裏蠻過意不去的!”楊峰雖然臉皮夠厚,但也是一臉的尷尬,眼珠轉了轉說道。
“哈哈,兄弟說的是這個,嗯,是哥哥我疏忽了。這鞋子穿著還真是蠻咯腳的,咱們就先去買些衣物,回頭再找店!”王屠哈哈一笑,把包袱往肩上一抗,走到前麵一人麵前問了周圍離的近的衣裳鋪子在前麵帶頭而去。
這倆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一家衣服鋪子前,這上麵綴著幾個大字,都是篆文。楊峰好歹也算是造假學家三字就看懂了一個“閣”字,又怕再惹人笑話便沒敢出聲。
“兩位不是燕都人吧,來小店來是要買些什麼?”一位大概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出來,粗麻布衣服,腰間確是佩戴了一塊玨,讓人看的不倫不類。
“嗯嗯,我兄弟來置辦幾件穿的衣服,另外先生可知道這招賢館在何地啊!”王屠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裏麵走著。這屋子不很大,沒有門簾,就是一扇還算是新的木頭門敞開著。正對著門的是木頭做的長長的如同茶幾樣的東西。左麵是棚的竹架子,搭著兩小匹絲綢一看就是撐門麵的那種,多少麻布料子。右邊是木頭做的如同貨架樣的東西,上麵擺著二三十雙鞋子,分為草鞋麻布鞋和牛皮靴子。又粗略的分成男女兩種樣式。
王屠走到老板跟前,“老先生請問有沒有現成的衣服,我弟兄二人一路趕來。我這兄弟衣服都破成這樣子了,若是沒有現做我二人過個幾日來取也是方便的!”王屠說著往前走了走,把劍放在茶幾上,又回過頭來,好似炫耀著什麼。
“這位俠士,小老兒失禮了,不曾見到這俠士還是有功勳在身的人物,見諒見諒”老頭先是彎下腰拱了拱手,這才起身捋了捋胡須道。
“先生說笑,祖上有些功勞得個士的封地,我等後人沒得祖上的百分之一的力氣,坐吃山空罷了,見笑了見笑了!”王屠一邊謙虛著不過這臉上的表情分明是自豪。
“王大哥,你鞋子也該換換了啊。哎,若不是小弟孤苦一人,怎的如此牽連大哥。身子弱不說,讓大哥白白的受勞頓之苦,還要為小弟買衣物,小弟真是!”楊峰一邊說著一邊挺了挺自己的身體,發現還是和王屠人高馬大的模樣差些,索性就低下頭來,很是謙卑。身體微微的抖動著,看似很動感情的樣子,據目測其實裝的占了七八分。
“楊兄弟說的什麼話,可是看不起你王屠哥哥了。咱們是兄弟,哥哥照顧兄弟,兄弟幫襯哥哥那是天經地義,再說了你們這些學習儒的不都說什麼兄弟娣孝的嘛!”王屠一擺手示意老頭去拿衣服來,一邊哈哈對著楊峰道。
“大哥怎麼地知道小弟我是學儒的哪,貌似小弟從來也沒有透露過一絲半點吧!”楊峰尷尬的摸了摸頭,自己小時候也沒背過多少篇論語之類的玩意,怎麼還成儒生了哪!
“嘿嘿,兄弟有所不知,咱家的師門那可是什麼都有涉獵的。老師有言bi闔者,要囊括四海,隻是哥哥我粗苯沒學的幾兩知識,僅僅學了師門粗淺的武藝,是最不成器的一個了!”王屠一談起自己的師門來,眼裏光芒閃動,自豪和遺憾叢生。媽的這鬼穀子一門是幹吊的啊,怎麼的門下的一個門童都給入了傳銷似的,楊峰一邊撇撇嘴心裏默念道。
衣服店老頭打斷了楊峰的胡思亂想,“兩位俠士看看要什麼樣的服飾,這我根據這位楊小俠士的身材分別挑了絲織和麻布的衣裳個兩件,還有頭巾。武器什麼的小老兒這是沒了,不過往前走半裏左轉五十步的路程就是一家鐵匠鋪子。二位若是前去那李老家夥好歹也會給小老兒一分臉麵,給二位俠士些許折扣的!”老頭推銷著自己的產品還不忘了給武器店的家夥打廣告,話說您也是穿越的吧,楊峰又是一陣子腹誹。
還好楊峰神經大條的近知道自己可能會不得去了,便沒有見什麼都拿,好回去賣古董。那樣雖然挺爽的,關鍵這古董遍地都是還尼瑪是古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