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楚雲這不恥下問的舉止能是讓他大為光火,唏噓一聲道“咦。我瞧你這公子儀表堂堂,品行端正,怎地都該是識了書,曉禮知義的,怎地編著瞎話哄騙於我。真是可惱可怒,這冀州城都已經被黃巾軍占了半個多月了,官軍圍了城也有十多天,你怎地才能剛入城幾天,莫不是能插了翅膀飛進來嗎?”
我滴個娘嘞,我沒得罪你吧?楚雲被這牛叉的小二哥一句一句的責問指在臉上,一個個帽子扣得穩穩當當,有理有據,自己連辯白的理由都說不出來,現在若是說自己是張角專門請進城裏來的‘貴客’,連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了。
暗暗抹一把汗,看著那小廝正像個得勝將軍一樣得意的瞧著自己,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才要躲開他一點,忽聽身旁一人憨厚一笑“這位公子莫要與阿三計較,這孩子打小就嘴刁得很,卻沒有壞心思,方才隻是和公子玩笑,想來公子不常出門,這才不知沮別駕之名吧。”
那小廝聽得,也是頗為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滿眼星星的認真聽講去了。
楚雲這才看見先前說話那人,一個約摸五十多歲,麵容顯得十分健朗的老人。一身的緇衣短打,肩上一條洗得泛白的布巾搭著,倒是比先前那小廝更有小廝模樣。
嘿,怪不得說話這般刻薄,他還真對得起自己這個響亮的名號。楚雲灑脫一笑“無妨無妨,阿三,真是好名字。大叔您說的對,我確實是剛到這冀州不久。”
看這富家公子說話這般客氣,老人也是微微一笑,看著那書生道:“這沮別駕乃是原朝廷治下的冀州別駕,姓沮名授,字公與。”
沮授?看著眼前這個正大談民生國政的白衣書生就是日後為袁紹籌劃出‘河北版’隆中對的全能型人才沮授,楚雲震驚的鼻息啾啾說不出話來,心裏實在難以把眼前這個說書一樣的小憤青想象成日後的全能謀士。
可仔細想想,這行徑偏偏隻有他能夠做的出來,想到日後他苦諫袁紹,寧死不降曹操的種種事跡,做出今天這種事,也就不奇怪了,隻是這哥們也太英勇無畏了吧,
一點敵後鬥爭的經驗都沒有,在敵占區搞宣傳工作也不轉入地下,這不是找死嘛。
果然,還沒等到楚雲出言提醒,自街口就已經跑過來一隊黃巾兵卒,一壯漢身披軟甲滿臉煞氣的走在前頭,搬來就顯得蕭條的街上頓時靜了下來,不知道是哪個膽肥的喊了一聲,正聽得認真的眾人乍驚做鳥獸散,圍在中間的十餘人還不知什麼情況,就已經被一隊黃巾兵卒圍了起來。
隨在許凡身後的趙雲剛要亮出身份抽身,卻被楚雲暗暗製止,忽聽一人大喝道:“爾等眾人妖言惑眾,胡說八道,都給我帶回營中交給將軍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