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又一次快要沉下煙月城西麵的城牆,就像上千萬年來的每一天一樣,帶著寒意的風兒繞著有些蔫的樹葉,往煙月城城裏的各處宅院裏衝撞著,打著旋從人們的身體上飄過,從那些沉默的樹幹旁掠過。
入夜後,風會漸漸地涼下來。
薛廉披著件單衣,站在一處後院的一棵樹旁,雙眼微眯,看著天邊出現的第一顆星。
在這個天時裏,本不用再加單衣,但他為了掩人耳目,還是披上了一件足以隱去原本身形的單衣。
本想來這煙月城尋找付白雪,沒有想到的是,薛廉竟然在這兒遇見了一位故人,一位他恨不得將之抽筋扒皮的故人。
那人便是煙雲穀的少主,綁走聞琴的煙琅漸,煙大少。
想到煙琅漸,薛廉便想起了聞琴,那是一股有如琴弦在心底撥動的暢快,那是有如高山流水般的清湛。
這絕對不是男女間的問題,隻是一種很純粹的期盼。
薛廉想找個人說說話,更準確地說,在經曆了這麼多之後,他需要傾述,卻無處傾述。
這種很古怪很奇妙的感覺,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也許,這就是愛!”薛廉無奈一笑,找到了煙琅漸,就說明聞琴的下落有了著落。
薛廉身影一動,便消失在了原地,同時夜深人靜的庭院內無聲無息的多出了一道黑影。
悄無聲息的潛入煙琅漸的屋內,此時煙琅漸正在酣睡。
薛廉一步上前,也不客氣,直接一把將還在夢鄉中的煙琅漸一把提了起來,直接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小腹上。
“啊!!!”煙琅漸先是痛苦的慘叫一聲,隨即聲音一變,破口大罵道,:“是哪個狗日的打老子?!”
薛廉皺了皺眉頭:“是我,你還記得麼?”
看清來人是薛廉,煙琅漸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當即麵色慘白,:“竟然是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薛廉微諷笑道:“我想幹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別亂來,這兒可是煙月國,當今的國王可是我的太祖父!”
“祖你麻痹!”薛廉當即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煙琅漸的臉上,“沒叫你多說的,別給我廢話!我問你,聞琴在哪兒?”
“哼!你想見聞琴,老子告訴你,在皇宮裏,你想救出她?就憑你也有那個能力?老子勸你還是快點放開我,否則日後別怪老子不客氣!”被薛廉一掌抽的血肉模糊,煙琅漸頓時硬氣起來,口中惡狠狠的說道。
“不客氣你麻痹!”
薛廉心中一怒,一膝蓋直接頂在了煙琅漸的胯下,隨即便是一聲清脆的聲響,像是蛋殼碎開的聲音。
接著,煙琅漸便是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不一會兒便昏死過去了。
“煙月國,皇宮?”薛廉眼角微微眯成一條弧線,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危險。
夜黑風高,薛廉和雙兒此刻距離皇城也隻有一段距離了。
“雙兒,此次一戰十分危險。”薛廉對著一旁的雙兒說道。
“夫君,即使前邊是刀山火海,雙兒也願意和你一同前往!”雙兒空洞的雙眼看著薛廉,眼中散發著不死不棄的濃濃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