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殿前失儀非酒醉(1 / 2)

太後高高在上,國後在旁相伴,少主在她們下方兩個台階也有個獨一無二的座位,在他的對麵是二世子天爵射。

兩人有說有笑,表麵上說不上有多的和睦,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兩兄弟為了天府國的皇位,互相爭鬥了數百年,這一切都不過是裝出來的。

行禮而起,賜宴正式開始。

先是少主天爵建和二世子出列,不得不說這天府國的國君天越,不像以往的帝王世家那般,子嗣興旺,香火滿堂,也就生下了少主天爵建和二世子天爵建上二人。

天爵建例行的一番歌功頌德,宣揚了一番天府國的傳統友誼,便退了回去。

天爵射則是毫不吝惜的用唯美的詞彙,來形容今日太後千歲壽辰的重要和宏大。

這表現讓薛廉對他的認識一變,此刻的天爵射身上絲毫沒有昨日見到時的那種紈絝,相反的倒真有皇室的風範。

舉手投足間盡是自然。

國後微微一笑,低聲在太後耳邊說道,“這射兒平時吊兒郎當的,這種場麵倒是傲氣得很,不愧是我們天家的子嗣。”

太後國母高坐在上,她們之間的說話,根本不虞會有旁人聽見,所以說話倒是直接。

國後亦是溫和一笑道,“射兒乃是夫君所生,所謂虎父無犬子,若連絲傲氣都沒有,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一旁的太後高興的連連點頭,在她的眼裏,自己的從孫要比長孫要討得喜歡,早有立他為下一代天府國君王的意思。

要不是礙於天爵射資曆尚淺,國後一味的反對,還有少主的名聲在整個天府國可是很高的,天爵射早就坐上了那萬人之上的皇椅了。

早有宮女將熱菜新漿換上,群臣埋頭進食,不敢說話。

太後沒有開口,自然是一片安靜。

薛廉有些不適應地低著頭,眼光卻極不易為人察覺地瞄著對麵,幾前坐上了一個人,快劍無命一雙眸子清明有神,額上皺紋裏似乎都夾雜著無數的智慧,一身淡雅的袖袍如雲般將他高大的身軀護在正中,劍擺在一旁,自顧自地低頭吃喝著。

當薛廉偷瞄對方的時候,卻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國後也在瞄著自己。

國後淺飲一口酒,眼光示意了一下薛廉所坐的方位,心中念道,“薛廉啊薛廉,沒有想到你竟然和天爵射這個混小子扯上了關係,正好借你的手來個一石二鳥。”

原來,國後並不是少主天爵建和二世子的生身母親,他們的生身母親在一次皇廷例行的外出狩獵中,遇到了刺客暗殺不幸身亡。

誰也不知道那群刺客的來頭,雖然刺客最後盡皆落網,但是全部都讓人匪夷所思的自殺了,線索也就那麼斷了。

也就是那次危險重重的狩獵,快劍無命救下了國君天越,才被國君賜予了‘天’的國姓。

宴過片刻,薛廉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什麼原因。

不停地喝著酒。這些酒漿頂多算黃酒一類,度數不高,喝著酸酸甜甜,薛廉沒覺得如何,但在旁邊諸官的眼中。

這少年喝酒的模樣。著實有些動物凶猛。

就連身旁的老者都忍不住提醒道,“小夥子,不要喝多了。萬一殿前失儀,那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