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有時候記憶並不好。
陸母在腦海中搜尋著久遠的記憶，想了半天終於就想了起來。
“媽，你嚐嚐這個牛肚，你不是愛吃這個嗎，家裏的廚師這個菜做的真的很好。”陸子悅給陸母夾菜過去，陸母忙將碗遞過去，一下子就忘了方才想要張口問顧佑宸父親的話。
陸母想了想，覺得今天大年三十，正在吃年夜飯，她這話問出來也不合時宜，也就先不問了。
“你自己也多吃點。”顧佑宸給陸子悅一個單獨的小碗，裏麵放滿了菜。
陸子悅見方才她給母親夾菜的時候，蔣程程抬眸看了眼顧佑宸，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蔣程程的眼神中有希冀。
“你給你媽也夾點菜。”陸子悅低聲對著顧佑宸的道。
陸子悅見他不為所動，用手肘戳了戳他。
顧佑宸這才抬起筷子，夾了塊牛肉往蔣程程的碗裏一放，動作漫不經心。
蔣程程一僵，抬眸看向自己的兒子，嘴角忍不住勾起，夾起牛肉往自己的嘴裏塞了進去，慢慢的咀嚼了起來。
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顧榮明心中歎了一聲，他這個妻子並不愛吃牛肉，家裏也鮮少會買牛肉，他這個兒子並不知曉，給她夾了牛肉，他妻子似乎也忘記了不愛吃牛肉這事兒。
這頓年夜飯吃了有一個多小時，吃完之後，陸振國和顧榮明二老就坐在客廳裏下圍棋，顧佑宸擁著陸子悅坐在顧榮明的身後看他們下棋。
陸母是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視線雖然是看著電視裏放的春節聯歡晚會，可是心裏卻想著剛發現的那事。
陸子悅見母親幹坐在沙發上就起身走了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媽，你看上去興致不高。”
陸母笑著握住了女兒的手，“時間過得真快，媽還記得剛生你那會兒的事情，一眨眼你就這麼大了，都快為人母了。”
陸子悅一直向父母隱瞞著樂樂的事情，這事兒她也不知從何說起，現在也不是說的時機。
“媽，你該高興，我長大了。”
陸母點點頭。
陸母在屋子裏不見蔣程程的身影，看了眼還在下棋的顧榮明，對著陸子悅小聲的問道：“你公公婆婆關係好嗎？”
“媽，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陸子悅一臉為難的看著陸母，顧佑宸父母的關係如何她可不能亂說。
“我就隨口問問。”
陸子悅微眯起眼，狐疑的看著母親，說：“你一點都不像是隨口問問，你今晚就有意無意的看了顧佑宸父親好幾次，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是覺得你公公看著有點眼熟。”
陸子悅笑了，“顧佑宸他爸也時不時出席一些慈善晚宴，還有什麼明星頒獎禮的頒獎嘉賓，你看著眼熟也是正常的。”
“不是，不是現在。”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陸子悅不懂她母親說的話了。
陸母見蔣程程從樓上換了一身衣服下來，忙道：“沒事沒事，或許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