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倒吸一口涼氣，正準備解釋之際，歐陽詢不耐煩的皺眉：“嬉子姑娘，快放了軒兒。”
驚鴻一笑：“我若是不呢。”
歐陽詢直視她：“那隨便你，我先走了。”
“歐陽先生！”驚鴻道。
歐陽詢回頭：“嬉子姑娘何事？”
“做我的幕僚唄。”驚鴻道。
“你可有那個本事？”歐陽詢來了興致，坐下又是細細道。
驚鴻淺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歐陽詢已然推門而去：“拭目以待。”
醉煙、醉雪圍過來。
“殿下打算如何證明？”
“且看吧。”驚鴻意味深長。
醉煙、醉雪微微頷首。
“醉煙，你和醉雪親自去將歐陽公子送回歐陽府上。”
“是。”
驚鴻勾唇，心情甚好。
至少歐陽詢對她感興趣了不是嗎？
起身撩開幕簾。
站在古香古色的樓閣上，望著大好河山和京城風華。
感歎起來，哼起了現代的那首《癢》：“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紅妝回來了，倒了杯茶：“大好風光，就是被殿下的歌聲毀掉了。”
驚鴻哼了一聲，像個孩子一樣置氣：“你是說我的歌聲不好聽咯？”
紅妝忙道：“紅妝不敢。殿下這首歌是和誰習來的？”
“自創的。”驚鴻又哼起來：“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紅妝憋笑：“果真，很符合你的那種...咳咳...個性。”
見驚鴻盯著她，自然不敢造次了。
“紅妝，你覺得羅刹族需要的什麼？”驚鴻垂眸，毫無調笑。
紅妝道：“需要殿下，有了殿下，才有羅刹。”
“可我自己都沒有明確的方向。”
驚鴻掩蓋淡淡的憂傷。
紅妝握住她的手：“咱們需要摸索啊....殿下已經做得很好了。”
驚鴻抽出手，負手而立與欄前。
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撫摸虛無的天空。
臉上浮現出一種蔑視天下的表情：“我要的，從來就是整個天下！和奚淩的不安寧！”
紅妝抬眸，望著麵前無比自信的少女，臉上沒有太甚表情：“殿下要天下，紅妝必定生死相隨！”
驚鴻滿意。
“一統江山，國師之位，不過是一個起點，如今天下第一皇商還是不比皇親貴族，我必然要攪渾這天下的一盤清水，一點一點...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殿下好願！”紅妝臉上終於有所波動。
-------------------------------------------如今安順十八年十二月一日。
大雪三日，凍得百姓鬧了饑荒。
哭爹喊娘，怨天尤人。
驚鴻攏了攏披風，讓著遠黛給她梳了個垂鬟分肖髻。
正欲出門，又細細想了片刻，換了件純白色的披風，與這浩然天雪融為一體。
醉煙拿著一壺熱馬奶。
醉雪拿著一些熱騰騰的早點。
扶著驚鴻上了轎子。
她們可不是去做活菩薩的，隻是聽說現在京城出了個菩薩‘柔然夫人’罷了。
去看看是怎樣的活菩薩。
擁毳衣爐火，六人坐在同一輛馬車上。
竟也是不擠，這輛馬車低調，但內裏奢華，容量極大。
“殿下請用膳。”醉煙倒了一杯馬奶。
驚鴻接過，目光依然停留在書本上。
“都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砸場子啊。”
幾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