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就這麼恨我,不想見我嗎?”
他問出這句話,我便覺得頭疼不已,絲絲皺著沒眉頭,渾身發抖在床上如一隻野獸一般低鳴著,我用手抓著頭皮,想要緩解這樣的我狀況,沈從安就那樣坐在傳遍看著我痛苦的模樣。
最後醫生他們又來了,再次將我手束縛住,護士依舊繼續在我身邊給我注射鎮定劑,不斷要讓我深呼吸冷靜。
可是怎麼冷靜,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隻能對著沈從安大哭了出來。
其中一個醫生明白過來了原因,便立馬將沈從安從病房內請了出去,將門給關上後,房間內又是一團糟,因為我試圖將雙手從繩子間掙紮出來,那幾個護士根本按不住我,還是醫生衝了過來,朝那些護士大聲吼了一句:“用力按著!別怕弄傷人!”
那些護士這才將力氣提了上來,和那些醫生一同將我死死按住,他們一直將我按了整整兩個小時,才讓我情緒再次平複下來。
之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暈過去的,還是累到睡過去的,眼淚都哭幹淨了,手上連一絲掙紮的力氣都不再有,便喘著氣躺在那裏,心如死灰般閉上了雙眼。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變成這樣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要去接受自己是一個瘋子這樣的事實,還真是需要一點難度呢。
好在第二天醒來後,我人除了身體酸痛,手腳發麻外,情緒基本上已經再次恢複了平靜。
又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差別,小尼姑晴子拉著我手,坐在我床邊便對我一直哭一直哭,她說昨天的我太可怕了,好像隨時要吃人一般。
其實,昨天的自己是怎樣,我並不記得了,就跟喝了酒一樣,大醉一場,醒來後,便斷片了。
晴子見我這個時候了,竟然還笑得出來,伸出手往我身上打了一拳,滿臉憤恨的說:“你還笑,我都被你嚇死了。”
之後下午的時候,師太和廟裏的其餘人也都來了醫院看我,沒有說太多,隻是安慰我,讓我養好身體。醫生下午也來了一趟醫院,讓我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並且療養好再出院。
我不知道自己要住多久,當即便有些不同意了,直言說想後天就出院。
醫生有些為難的的看向我,他說:“您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允許出院,所以,暫時住上吧,能夠出院了,我們會第一時間安排的。”
我剛想說什麼,師太握住我手,對我說了一句:“聽醫生的話,在這裏住下吧,身體要緊。”
我也不好反駁,隻能點頭。
師太他們在這裏陪了我一會兒,便把晴子也一並帶回了廟裏,最後剩我一個人在這裏住院。
晚上李琦來了一趟這裏,他來的時候正好路征也來了這裏,是專門給我送換洗衣物來的,他們似乎打算讓我長期住這裏。
當路征替我將行李箱遞給護士後,我強調說:“我住一個星期就走,衣服不用拿這麼多。”
路征聽到我這句話後,臉色有些為難了,他說:“這是要聽醫生的吩咐。”
我說:“我自己有沒有病我知道,在這裏我隻會越來越像個瘋子。”
李琦見我這樣嗆聲路征,便替路征開口說:“路助理隻不過也是聽醫生的,醫生說讓你什麼時候走,你再什麼時候走。”
我側臉看向李琦,滿臉嚴肅問:“你們是想把關在這個療養一輩子嗎?和這些精神病的瘋子關一起?”
李琦說:“什麼是瘋子?你這隻是抑鬱症的一種,等你病好了,控製住了,不就可以走了嗎?你幹嘛這麼急?”
我笑著說:“還好得了嗎?這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病,李琦,這病好不了的,我還不如去寺廟待著清淨,好過在這裏,把自己活生生必成一個瘋子。”
我想了想,又再次強調說:“無論怎麼樣,我一個星期之後就要走,你們誰也別來勸我,強迫我,我不想在這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