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媽哭得聲淚俱下,可並沒有感動我半分,我隻是將她手從我腿上一根一根掰開,然後甩來,對王媽說:“拖下去槍斃。”
那奶媽沒想到和我全招了,我竟然卻反而要殺了她,當即便被嚇懵了,好久的說不出話來,等王媽從外麵帶著警衛進來,她才反應過來我話內的意思,當即便嚎啕大哭著讓我饒她一命,她說她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她聲音,讓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孩子驟然一驚,王媽也注意到了,便讓警衛動作利索一點把人給拖出去。
那奶媽被拖了好遠,都還能夠聽見她撕心裂肺絕望的哭喊聲。
李琦對於我下令處理奶媽這事,倒是沒有阻止,大約對於他來說,奶媽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隻要不碰秋霜一切都隨我一般。
好半晌,李琦主動走上來問我:“這件事情是你說與老板聽,還是我上報。”
我安撫孩子心口的手一頓,思量了好久,才回了一句:“他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你吧。”
李琦點點說:“好,我會和老板將情況描述清楚。”
這件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後,李琦自然不敢再多留,他轉身就走,似乎是去處理沈從安那方的事情。
他走後,沒多久,便是雷鳴閃電,外加大雨。
孩子臉上的紅潮漸漸退了下去,恢複了平常的白皙,呼吸也平穩了很多,我守著他好一會兒,忽然到晚上七點的時候,那時候正好大雨傾盆的時候,不知道是否是知道了這邊消息的秋霜,竟然冒雨趕了過來,她也沒撐傘,衝進來就要找我理論什麼,可仆人見她氣勢洶洶而來,不敢讓她進來,當即便把她推了出去。
秋霜進不來,隻能站在院子內大聲咆哮說:“陳舒爾!我沒給你兒子下毒!下毒的人不是我!”
我坐在床邊並沒有動靜,隻是吩咐仆人去把門關了,那些仆人聽了我話,便迅速將門給上了鎖,順帶著把窗簾也一並給拉上。
秋霜在外麵喊了好一陣,見我一直沒有反應,幹脆衝到窗戶口處,用手很狠命拍打著窗戶,她尖聲說:“你出來!你不能問都不問我,就任由別人來汙蔑我!你們也休想汙蔑我!是!我是說過你兒子想活命,也要看我的這樣的話,可我那都隻是說說而已!我從來沒想過要這麼做,你給我開門啊!讓我進去!”
窗玻璃被秋霜拍的啪啪作響,窗簾沒有拉得太嚴實,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從縫隙中看到秋霜那張被閃電扯得冷白的臉。
她也從縫隙中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我,便拍得更加用力了,不斷揚聲要我出來聽她說。
可我至始至終隻是坐在床邊麵無表情看向她,好半晌,我才起身,緩緩走向窗戶邊,對她冷冷一笑。
她看到我嘴角的笑,忽然拍窗戶的手一頓。
她說:“陳舒爾!你別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