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看著我沒說話,良久他又問:“那是否從宋勉口中聽說了老板的消息?”
我將宋勉對我說的,都原話複製給了李琦聽。
李琦皺眉說:“也就是說,老板確實被宋勉帶走了,可是在宋勉帶走後的沒多久,你去見他的那天,他又不見了?”
我說:“確實是這樣。”
李琦聽到這個消息,徹底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種沈從安已經醒了的這種預感,因為除了警方後,根本沒有人能夠帶走他,想到這裏,我反而沒有以前那麼急了。
雖然不知道沈從安葫蘆內賣的什麼藥,可至少他是安全的,卻是就沒那著急了。
隔了好久,李琦也皺眉問我:“會不會老板已經醒了?”
李琦在他身邊跟了這麼久,對於他也是一定又了解的,連他都認為沈從安有可能醒了,估計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
我說:“你也這麼認為嗎?”
李琦說:“我不確定,如果他醒了,那麼為什麼不回茱萸縣?”
我說:“也許是想讓我和警察反目成仇呢?”
李琦沒有說話,之後有仆人端著藥進來,打斷了我和李琦的談話,我把那碗黑乎乎的藥全都喝下去時,門外忽然又跑進來一個仆人,在李琦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仆人離開後,我見李琦麵色有些沉,我問他怎麼了。
李琦說:“剛才仆人說,秋霜病了,這幾天一直吵著要見你,要見老板,你沒在茱萸縣,所以我也沒有告訴你,而且,一直把他關在地下監獄,似乎也不太好吧……”
李琦想了想,又說:“要不要去把她帶出來,找個醫生?”
我靠在床上,就那樣沒有表情的看著李琦,李琦不會不知道我對這個秋霜有多麼大的介意了,女人都不喜歡和自己相像的女人,而且還是比我年輕的女人,我能夠留她一命,已經是萬幸。
我笑著說:“李琦,如果上次你不攔著我,我已經把她殺了,說實話。”
李琦想了想,他說:“我知道你沒有哪麼狠毒。”
我噗嗤一聲,大笑了出來,我說:“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以前我確實是沒那麼狠毒,就連人都不敢殺,可現在,你還覺得我是當年的陳舒爾嗎?”
李琦說:“那你打算怎麼樣?”
我說:“讓她就這樣,誰都別管她,她是否活得下來,看她造化,我也不會刻意去動她,算是對得起她了。”
李琦沒在說話,他知道,一旦他說再多,我對於秋霜的討厭更深一層。
好半晌,我說我累了。
李琦知道我這是趕人的意思,他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這裏。
等他離開這裏沒多久,我喊來了仆人,對她說,讓她將我那件沒完成的毛線衣拿過來一下,順帶著,將向媽喊過來一下。
那個向媽,就是上次教我怎麼織毛衣的中年婦女。
仆人聽了我的吩咐後,便剛想出門去喊向媽,不過她才走到門口,我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慢著。”
那仆人滿是疑惑的回過頭來看我,我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算了,向媽估計現在忙,就把我那件未完成的毛衣拿過來吧。”
仆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反反複複,可她還是回了一聲是,趕忙又回了房間給我翻找出那件小孩的毛衣。
登仆人離開後,其實我並沒怎麼動那件毛衣,腦海內全都是那隧道背後那扇門後的東西,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那裏麵可能就是警察想要找的製度基地了,他們找了這麼多年,全國各地搜遍了,可卻是沒有找到一絲蛛絲馬跡,而沈從安何其精明,那麼重要機密的東西,肯定不會放在自己無法管轄的地方。
茱萸縣的地下,是一個挖空了的地下城,如果我今天不闖進去,就根本不知道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完全是空的。
把最重要基地安在整個茱萸縣地下,也虧沈從安可以想得出這個絕佳之地。
估計連警察都料不到吧。
可是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傳達出去給警察那邊,我覺得我可能還需要想想,因為這是我最後的籌碼,一旦交出去了,整個茱萸縣就會陷入一片混亂。
到時候,肯定是茱萸縣和警方的生死之戰,我和沈從安,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