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安靜聽著他的話。
可這句話過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隻是將我放在了床上,替我蓋好被子後,用手撫摸了一下我的臉,他說:“最近我很忙,安心待在醫院休養,別亂跑。”
他看了我良久,才收回手。
房間傳來幾聲遠去的腳步聲,等我一睜開眼,他已經不見了。
我望著他離去的門口,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將臉深深埋在枕頭內。
之後,我一直在醫院休養,也沒有出過門,整天坐在窗口發呆,然後望著樓下人來人往。
沈從安真的就變得特別忙,周助理來的時候,我偶爾聽他說過幾句茱萸縣那邊的情況,聽說警方和茱萸縣的矛盾鬧得越來越緊張了。
就在昨天雙方差點又開戰了,我還記得很久以前的一次交鋒,那次音樊殺了一個局長,整個茱萸縣和警方交火,打了幾天幾夜,死了不少人,整個茱萸縣被槍聲和車流聲淹沒。
那時候我被沈從安扣在身邊,雖然沒有親眼去看過,可可以想象雙方交火到底是有危險。
警方現在早就忍不下茱萸縣一步一步獨大,他們簽和平協議,本來是想找準時機,找準方法再一舉殲滅,可誰知道這幾年,茱萸縣在他們眼皮子地下,茁壯得更加難以掌控,所以他們急了,時不時去挑釁,偶爾轟擊一番,和茱萸縣打打擦邊球。
情況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緊張不已,而損失了軍火庫的茱萸縣,為了給警方一個警告,就在前段時間不僅暗殺掉幾個重要官員,甚至還炸掉了警方不少軍用物資。
算得上是以牙還牙,現在沈從安這麼忙,估計忙都是忙著和警方交手。
我們偶爾通過一次電話,我們兩人簡短的說了幾句,問的都是一些平常話,我知道他忙,所以也沒有太占用他的時間,隻是低聲說:“我一切都好,勿念。”
剛想掛斷,沈從安說:“嗯,過幾天我派李琦接你回來,外麵不安全。”
我說:“好。”
我掛斷電話,第三天,李琦便來接我了,來的還不止他,有不少警衛和車,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茱萸縣在短短時間內和警方內發生了什麼矛盾,李琦帶我出院的整個過程都非常謹慎,一直在四處觀察著我周圍的動靜,我自己反倒沒什麼感覺,隻是隨著那些警衛一步一步朝車內走。
我們是坐直升飛機直接回的茱萸縣,沒有經過大門,剛從飛機內下來,沈從安便站在不遠處的草坪等著我。
我步履蹣跚的隨著李琦走著,走到他麵前後,沈從安看著我圓潤了不少,便牽住我手說:“氣色好了很多。”
我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從安輕描淡寫說:“有點小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