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安笑了笑,沒有反駁,而是輕輕扣了扣餐桌示意我吃飯,我橫了他一眼,便用勺子吃著碗內的粥。
音素便站在一旁看著,我冷笑的想,上的了床,上不了餐桌,還真是稀奇。
吃完飯後,沈從安見我今天似乎精神不是太好,便留我在他身邊陪他辦公,其實在他身邊我也什麼事情都沒幹,坐在他身邊便伏在桌上睡覺。
他瞧我一臉皮備,便吩咐屋內的人進出動作輕點,然後又讓音素去房間內拿床毯子來,音素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沈從安一眼,說了一聲是,便轉身去拿毯子,沈從安拿過後,便將毯子蓋在我身上,指尖停留在我有點腫的眼皮上。
看我睡得香甜,才收回手。
在這過程中我其實並沒有睡著,隻是突然發現自己不知該和他說什麼才好,要想和以前一樣再天真無邪對待他,我做不到,可對他突然冷淡,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那就隻能睡覺。
之後他將所有事情全都處理完,我也沒有醒,音素問他需不需要將我喊醒,沈從安搖了搖頭,在他抱我回房的過程中,我睜開眼喊了他的名字,他低眸看向我問:“醒了?”
不過我沒回答他,眨了眨眼睛,又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他滿是憐愛的吻了吻我鼻尖,低聲說:“還像個孩子。”
一直跟在後麵的音素,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她今年已經二十三,是成年人了。”
不知道音素這句話的錯處在哪裏,沈從安看她的眼神有點涼,她自覺知道多嘴了,便又加了一句:“不過,她天生漂亮,看不出年紀。”
下午的時候,音素陪我去練射擊,我不問,她也不講,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我全程拿著手上的槍,朝著槍靶胡亂一通射擊。
音素一直當我是在鬧著玩,所以更加沒想要好好教我,就算動作錯誤了,她也懶得指出,我打完槍內的子彈後,又慢條斯理的換上。
差不多一分鍾,我拿上槍,可這次的瞄準的不是槍靶,而是音素。
音素起先以為我是嚇她的,不過她看到我眼睛內的神色並不像,後退了兩步後,皺眉問我:“你在幹什麼?”
我瞄準她的手沒有動彈半分,可就算我的技術再不精準,我也知道才這麼遠的距離,根本不用任何技術含量就可以把音素一槍崩掉。
她見我不說話,又說:“陳舒爾,你最好適可而止。”
我笑了,我說:“對一個上的了床,卻上不了餐桌的人,適可而止該是我對你說的話。”
音素不是很明白我說什麼,可她沉思了幾秒,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她恍然大悟,她瞬間笑了,笑容裏是輕蔑與勝利,她說:“知道你為什麼上不了他的床嗎?因為你在他心裏隻是一個孩子,永遠都隻是一個孩子,而我上得了他的床,是因為他把我當成一個女人,一個成年女人。一個上得了餐桌,卻永遠上不了床的人,你覺得你能在他身邊待多久?”
她笑了笑又說:“從他把你送上別的男人的床這點就可以看出來,他根本不把你當成他的女人,他這種人,也同樣不可能把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所以,你在心裏的份量是什麼,你心裏清楚。”
音素的話,真像一根尖銳的刺,刺在我心裏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