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輕靈奇怪的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一些不著邊的話,不是來比試的嗎?那就趕緊開始吧,當即提醒道:哎呀,你們真是的,比女人還墨跡。快的開始啦。
子兄請。唐贏風淡淡道,他對子不語的稱呼都改了,剛才是皇子,現在直接叫子兄,說明在他心裏,已經是把子不語當做了一個相當的人,對於子不語皇子的那一層身份,他已經刻意的忽略了。
唐兄請,子不語雖然知道唐贏風的想法,卻也是微笑不語,雷打不動的淡然依舊。對於子不語的淡然,唐贏風很生氣,徐天然問自己於子不語的比試自己有多少把握,當時他說的五成,這是他謙虛之說,如果唐贏風拿出真正的實力,多的他不敢保證,但是七成的希望是有的,七成已經是很高了。
唐贏風大袖一揮,轉身走了進去,這時人們也很配合的讓出通道,子不語也走了進去。兩人對立站在畫樓的大廳之中,兩人身前都有一張桌子,上麵已經準備好了毛筆,硯台,磨好的上等墨汁和朱砂,和一張白潔如天際的雲一般的宣紙。
墨汁是繪畫必須的,而朱砂是國畫中最好的上色原料。而畫作中其他的顏色則需要自己的去配。兩人在桌前站定之後,都沒有立刻動筆。而是同時拿起墨錠,開始慢慢的研磨起來。
周圍的人很自覺地站開了一些,將中間留出一塊很大的地方,四大才子另外三位站到了唐贏風的身後,而舞輕靈和星文學院的眾多的弟子卻站到了子不語的身後,畢竟師出同門,這樣的時候肯定要支持自己人。
兩人雖然在研墨,但是兩人卻沒有一點放鬆,這個時候是思考的時候,對畫作的構思,這個時候是最重要的,一副畫不僅需要精湛的繪畫技巧,還需要精巧的構思,和引人入勝的意境。這就需要在構思上花時間,那些大畫家,有時候在不經意間畫出震驚世人的作品,一個是因為他有著深厚的基本攻,還有就是他在這個時候有著無比的靈感,思如泉湧。剩下的就是意境,意境和作者的心境有著很大的關係。
兩人同時畫一樣的東西,但是兩人的心境不一樣,畫出來的作品都會截然不同,意境相差有如雲泥之別。
兩人的比試沒有一個固定的題目,隻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畫出最優秀的作品,當兩人作品完成之後,自然會有人來鑒賞。
兩人都是右手拿著墨錠在磨墨,兩人用了同樣的手勢,同樣的速度在研墨。觀看的人都已經屏住了呼吸,生怕因為一點細微的聲響影響了兩人的構思,那就是大罪過了。
舞輕靈一雙美眸一直落在子不語的身上,都說專注的時候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她已經不知道這是多少次看到子不語這樣認真,專注了。不,應該說不管做什麼事情,子不語都是這樣的認真專注。舞輕靈露出一絲微笑,這個時候的子不語無疑是很吸引人的,俊朗帥氣的長相,認真不為萬物所動的專注,這是舞輕靈最喜歡的。
雖然對麵的唐贏風一樣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但是舞小姐的眼裏隻有子不語。現在隻有子不語,將來也隻有子不語,永遠隻有子不語。好像感受到舞輕靈含情脈脈的眼光,子不語突然轉身對舞輕靈一笑,這一笑有如讓冬雪融化的春光,有如久旱之後的第一滴甘霖,讓人沉醉。
舞輕靈心裏喜茲茲的,她突然發現,子不語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以前這樣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分心的,更別說轉身對自己笑,但是這一刻他卻這樣做了,是他分心了?不,舞輕靈絕對不相信,那就是說他在這一刻心裏想著我,所以,他才會轉身看了我一眼。
突然之間,舞輕靈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變快了些許,強製自己的鎮定下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女人在男女之情這方麵懂事總算要比男人早上不少,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安靜,專注的小男人就已經走進了自己的心。再也沒有離開過,所以子不語這一笑讓舞輕靈想了很多,很多。
但是子不語自己卻不知道,他現在心裏已經有了自己要畫的東西,不,這不是東西。我要畫的是心,是心之所屬,是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