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城市街景都有些破舊,滿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感覺,此刻到了這個酒吧附近方才有了些燈紅酒綠。
兩人如同正常遊客一樣走進酒吧,剛進門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正翹首相望的男人。
這個男人快步走到何邦維身前,神色激動的喊道:“師父!”
幾個月沒見,這麼激動?
何邦維有點納悶的說道:“出什麼事了?”
看著他平靜自然的態度,程安“呃”了一聲,“沒事,就是看到你高興。”
何邦維穿的不算太厚,臉上也沒有罩著圍巾,所以一眼就被自家徒弟給認了出來,他指了指旁邊厚裝保暖的喬喬說道:“你師娘。”
現在已經確認升級為師娘了?
程安雖然歲數比兩人都大,聞言還是笑嘻嘻的對著喬思鞠了一躬,正式的喊道:“師娘。”
喬思皺了皺鼻子,覺得自己有點被喊老了,她斜了一眼羊羊,說道:“走吧,裏麵說話。這邊人多。”
程安早已經在這邊開好了包間,此時前麵引路,帶兩人進到了安靜許多的房間。
包間桌上擺上了幾瓶白酒、兩盤水果拚盤,程安指了指說道:“都是國內的酒,這地兒太冷!喝著取暖。”
實際上俄國的這座海參崴城市號稱不凍港,溫度相對還算高些。
喬思脫掉厚厚的大衣與圍巾,又摘了皮帽子,說道:“嗯,是挺冷的。不過屋內挺暖和,和我們的東北一樣。”
酒吧裏的暖氣供應很是充足,室內溫度讓客人隻需要穿上薄薄的一件衣服。
何邦維也把罩在外麵的衣服脫掉,然後與喬思一起坐到沙發上,望向程安:“情況怎麼樣了?”
程安知道他這句問話的意思,先前他通過保密郵箱和師傅斷斷續續的聯係,很多消息根本無法傳達,隻能提些他最關心的事情,如今坐到師傅麵前,他自然要詳細說來。
他從自己在法國巴黎接到師父的郵件說起,先說了派去保護何邦維家人、朋友的狀況,然後提到國術圈的留言與尋覓,最後方才說到警方的動態與燕京方麵的局勢情況。
何邦維與喬思都沒有說話,隻是認真在聽。
他們這幾個月來與外界基本斷絕消息,此刻需要消化吸收一下。
“嗯,謝謝你。”半晌,何邦維詞真意切的對程安感謝道。
程安笑笑:“你是我磕頭拜過的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
何邦維沒再多說感謝的話,有些事,他說一次、記在心裏就夠了。
喬思靠在沙發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問道:“之前你說你發出的召集命令,隻響應了兩處?”
在發給程安的郵件上,何邦維曾要求程安試著整合喬家留在歐洲的財富與力量。
點了點頭,程安倒了兩杯茶推到師父、師娘麵前,嚴肅道:“是的,我按照郵件給出的聯係方式去聯係,隻有兩處,其他六處都沒有回應。”
喬家所謂留在歐洲的力量其實就是掌管海外財富的人馬,他們容身於留學生和與海外華裔群體裏,默默利用財富發展自己的力量,這是喬父留下的後路。
喬思沉吟道:“我媽曾經告訴我的一共八處,嘖,還剩兩處,也還算不錯了。最起碼沒全軍覆沒。”她心態出奇的好,沒有絲毫憤怒。
“之後就讓他們繼續潛伏了。”程安接著說道。
點頭,喬思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何邦維見女孩沒有要問的了,擺擺手,過了會又問道:“我、我爸和我妹有說什麼嗎?”他已經知道了兩人都還很安全。
眨眨眼睛,有點不太理解他現在的表情,程安說道:“他們曾經帶話給我,讓你注意安全。嗯,不要回去。”
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何邦維沉默了。
過了會,喬思悄然握住他的左手。
“師父,之前,你之前見過李克修和李長生嗎?”程安看兩人沒有繼續問話的意思,忍不住問出了這個憋在心底已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