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而寂靜的衛生間內,唐琰和蘇喬兩人一個撐在地上,一個蹲下身,兩人雙眸透過漆黑直視對方的雙眸,毫不退讓。
“為什麼想讓我放過你?”唐琰冷冷地詢問道。
後背一陣抽痛,蘇喬強忍著劇痛,額頭滿是汗水,大理石透過皮膚透過來的冷意根本無法平息她身體的疼痛。
“就你這樣的人,不會有一個女人願意待在你身邊。”
麵對蘇喬森冷的話,唐琰身體一頓,無疑的,她的話深深傷害到了唐琰作為男人的自尊,尤其是想到曾經的自己。
唐琰站起身,低頭看著身下麵前支撐的女人,慢條斯理地道:“你沒得選擇。”
別人也許可以向怎麼樣就怎麼樣,可自己腳邊的這個女人從得罪自己開始,就注定了要被他困在自己身邊,哪也去不了。
無論她如何掙紮或者是反抗,這些對唐琰來說,都是生活的調劑品,但是她想走就沒那麼簡單了。
她還敢讓自己放她走,放她去哪裏,去歐陽宸哪裏嘛?
唐琰的話無疑是宣判了蘇喬的死刑,心裏一陣絞痛,神情很是憤恨,“唐琰,你……”
“你沒有資格根本談條件,在我這,你注定要被動的接受一切,反抗隻會讓你自己受皮肉之苦。”
“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喬憤恨地抬起頭,森冷的星眸對上對方幽邃的鳳眸。
“我想怎麼樣,得看你的表現。”
唐琰以為這個她早就知道了,現在還來問他,讓他著實覺得有點可笑,如果她聽話不違背自己的意思,她想做什麼,唐琰一般都是不會管製的。
她要是肯乖乖的聽話,他也會像其餘的金主那樣,將她當做情人好好養著,可她偏要挑戰自己,和自己對著幹,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緊咬著下嘴唇,蘇喬心裏抑鬱,跟這個霸道的男人根本談不了,她想要的東西他根本不能理解,也不會同意,他隻想著他自己。
他天生的王者尊嚴不允許任何人去觸犯,甚至於無法容忍一個人違抗自己的命令,她想要的那些在她自己眼裏是最渴求的自由,而在他這裏是廉價的根本不值得一提的荒謬理由,是她逃離一切的借口。
“想讓我放過你,是打算和我表哥雙宿雙飛?”
陰冷的話語響起,令蘇喬身體忍不住的一陣冷寒,更是詫異於他的問題,他怎麼就覺得自己要和歐總雙宿雙飛了呢?
見蘇喬詫異地抬頭看著自己,唐琰壓著心裏的怒火,陰冷地道:“你果然有這個想法。”
想到她和表哥站在一起的畫麵,唐琰就覺得心像是要撕裂一般的難受,這女人還念著她曾經的老相好呢?
“我沒有。”不知道唐琰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蘇喬很直接的否認。
她從未想過自己還會和歐總有什麼感情上的瓜葛,他們之間的那點牽連早就在婚禮當天的後台被眼前的男人全部毀掉了。
“你撒謊。”
“信不信隨便你。”根本懶得搭理他的蠻橫不講理,“啊……”
“說。”唐琰蹲下身,握著蘇喬右手腕的手掌用力的掰開,咬牙地道:“是不是?”
“你有病啊。”強忍著手腕要被他捏碎的疼痛,蘇喬憤恨地吼道。
他自己心裏不高興不開心,為什麼每次拿她出氣,格外的見不得她好,動不動就要讓她身受俱傷才罷手。
“說。”根本沒把蘇喬的話放在心上,唐琰陰戾的鳳眸格外的嚇人,他現在心裏急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你是不是有病啊,當初是你破壞了我和他的婚禮,現在我們是朋友,你還想要怎麼樣?”
蘇喬簡直是被眼前的男人氣死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歐陽宸的事情他衝自己發脾氣,她真是受不了他的陰陽怪氣。
她當初和歐陽宸怎麼樣,難道他不會更清楚,為了斷了她和歐陽家的婚禮居然就抱著剛那個過的她就直接出去了,想到這男人的我行我素,她也是受夠了。
“你在怪我?”
“是。”唐琰冰冷的聲音讓蘇喬受不了,幹脆承認,“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成為現在這樣,我已經認命做你的情人了,你還想怎麼樣?”
蘇喬忽然大聲的質問和嘶吼,令蹲在她身邊近距離的唐琰有點愣住,可隨著時間的拉長,他臉上的寒霜也就越發的冷了起來。
“是你招惹我的,你就該承擔這些後果。”
“是,我後悔了。”蘇喬難過地道,如果當初沒有同意陪好友去地下黑市,怎麼會有現在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就是從自己遇到這個惡魔開始,她的人生直接進入黑暗,沒有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