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兄,三十年前你我約定今天在此相會,簫兄是重情重義之人,我林清風也正是此人,一直掛念在心,這次也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過來的,沒想到簫兄果真在此,真是皆大歡喜。”林清風興奮的說到。
此人正是林清風少年時候的忘年交,也算是發小,兩人情同手足,同時靈梟大陸一方天的大家族之中直係子孫,隻是當年簫家外憂內患,幾年之後簫家被別的李氏家族強行霸占,當年簫家二公子,離開了東南。
此人,正是正是簫家的二公子,蕭天。
“嗬嗬。”兩人同時笑道。
上一次分開,兩人都還是嫉惡如仇的少年,然而現在都是兩個糟老頭了。兩人不由的心生感慨,蹉跎的歲月,如劍而過。太多的感觸,男人間的友誼,一時間,兩人竟不知從何說起。
“清風,你剛進門的時候,我就感應到你身上的氣味了,還和當年的一樣霸氣,隻是今天我知道你是帶著心事來的。”簫天率先問了一句,細細的打量著自己這位發小。
林清風微微的歎了口氣,“林氏家族,內憂外患,前景很是堪憂啊。”林清風淡淡的道。
簫天微微張了張口,到東南已經有幾天了,也搜集了林氏家族不少的情報,看到林清風現在這個樣子,簫天知道請報上的事情定時真的。
“風兒的斷武毒,應該好的差不多了。”蕭天糾結的說了這麼一句。
林清風一臉詫異,“你怎麼知道?”
“我到東南的第一天,便去了紅楓林,我喜歡紅楓的顏色,正是那天我碰見了一個小夥子。”蕭天眼神虛幻的說到。
“林風?”林清風緊接了一句。
蕭天狠狠的點了點腦袋,“我當時還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我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身受斷武毒,依然強勢的修煉,那一劍揮裂出去,斷武毒崩裂,這意味著他隻有三天的剩餘時間了。”
一旁的林清風如同小時候在聽母親將故事似的,眼睛眨都不在眨的。
蕭天看了林清風一眼,“當時你在紅楓遙遠的地方,身形化作無形,遠遠的飄在紅楓之上。但是後來我看到了釋雨。”
林老頭麵目糾結了一下,蕭天這麼一說又一次讓自己想到了自己家族的那些頭疼的破事。
“那天我跟那個少年談了一下,他是釋然的兒子,林風。”說到這裏蕭天打住了,再一次看了眼林清風。
“所以,你都知道了。”林清風滴答著腦袋說到。
“是的,每一個家族都相當於一個帝王之家,很多事情是我們多不希望的,但,還必須得做,這就叫萬不得以,這便是家族,林家萬萬不能重蹈簫家的覆轍。”蕭天冷冷的道。“林風那孩子心智不錯。”
“說的容易做的難,家族中有很多的情不得已,這不是我們能做到的啊,生活都活到現在這份上了,我也不想再管什麼了,之後家族的事就交給他們把,早晚得讓他們成長起來。”林清風不緊不慢的道。
說完林清風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猛的抬起頭來看著蕭天,“不對啊,斷武毒?這你是怎麼知道的?”林清風的表情像極了悶雷擊傻的旱鴨子,各種的糾結無奈啊。
“汗,林兄,江湖傳言神醫簫子牙,你不會不知道吧。”簫天各種的不能夠啊,搞了半天,這二愣子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誰。
“我靠,你簫天是簫子牙?”林清風眼睛瞬間就瞪成了兩大鈴鐺。
林老頭眼睛本身並不屬於那種大型的,這一瞪瞬間就改變了林清風在簫天腦海中的小眼形象,隻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自在罷了,“嗬嗬,清風,話說你的眼睛還可以這麼大啊,看來這次我來東南沒有白來啊。至少還觀察到你的這番模樣。”
簫天大笑不已。
“別打岔,說正經著呢。”林清風陰森著臉,像極了訓斥孩子時的嚴父。
咳咳……
“額,當年離開東南地區,純屬是逃亡,簫家得罪了李氏家族,李氏家族在整個一方天都有人手,那段日子自己真所謂是朗朗乾坤,竟無自己的容身之處,過著漂泊無依的生活,日子有能好到哪裏去呢。”簫天回憶著自己的辛酸史。
林清風聽著心中沉默著,天下皆於自己為敵,那日子豈是尋常人所能承受著呢。他知道現在自己不需要說什麼,隻是聽就好,這麼多年,兄弟一人在外,多少的心碎苦楚。
“那時候,修為也隻有靈宗的級別,也不會易容,白天我鑽在山洞之中,苦心修煉,閑暇之餘便鑽研醫術,完全和自己之前背道而行,那二十年,每日都是如此,過著二逼的生活。整整到二十七年之後,我的修為已經到尊巔峰的級別。”簫天喝了口茶接著道。
“後來那三年,我易容,浪跡天涯,行醫養活自己,換名為簫子牙,就這樣養活著自己,所以簫子牙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