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1 / 1)

鬆樹啊。茂密的鬆針上,掛著一盒畫具自然是完全無壓力的,可是要掛著一個人呢?掛得住嗎?學校的這棵鬆樹已經紮根百年,樹幹很粗,枝丫卻還是同普通的鬆樹一樣細弱,根本不像樹幹那般粗壯。

喬慕眼見著畫具被扔掉之後,立馬跑下樓去。她們今天的畫室在四樓,不然畫具也不會被扔到鬆樹上的。

喬慕爬上鬆樹的時候,陳以默正在實驗室裏記錄實驗數據呢。聽到實驗室裏剛剛吃完飯走進來的人八卦地說道:“那個女孩子膽子可真大啊,鬆樹都敢爬,也不怕紮到手。 ”

“聽說是被人整了。哎!可憐的姑娘誒。 ”

“我剛剛遠遠地看了一眼,感覺那姑娘還挺臉熟的。 ”

“你沒認出來啊,那不是喬慕嘛。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啊。 ”

……

聽到喬慕的名字之後,陳以默手上的筆一頓,再也寫不下去,直接拔腿走向剛進門兩個人那邊去問道:“喬慕現在在哪邊? ”

“……A棟。 ”

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後陳以默拔腿就走。

陳以默在趕去A棟的路上一直在心裏罵著喬慕:“該死的沒事兒幹去爬什麼樹啊! ”最該死的是他,明明都想好了離喬慕遠一點的,現在他又是在幹嗎?怎麼一聽到她的名字就激動起來了?

真沒出息!

陳以默暗自罵著自己。

他趕到A棟的時候隻覺得自己一向健康的心髒都快要被嚇出病來了,尤其是看到小個子的喬慕伸出手鉤著畫具在枝丫上搖搖晃晃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超負荷運載,直接叫停了。

喬慕根本不知道這些。她順利地從樹上爬了下來,雖然樹很高,可她喬慕是誰呀,她爬過的樹沒有一百棵,五十棵總是有的。這點難度還不在她的眼睛裏呢。

她生性活潑,下來的時候發覺周圍陌生的同學都讓她當心一點,替她捏了一把汗,安全著陸之後她還俏皮地拉著褲腿的一邊學著拉丁舞謝幕的樣子行了個禮。

周圍的人眼見著她已經安全了也就漸漸散開了。喬慕這才看到了陳以默。

她剛想伸手同陳以默打招呼,陳以默就板著一張臉轉過身去走開了。喬慕的手尷尬地舉在半空中,有些僵硬地收回來,她臉上看到陳以默之後的驚喜也變成了尷尬的表情。

唔,這麼不待見她啊。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抱緊畫具。

陳以默再見到喬慕是實習結束之後,一群人借著快畢業的由頭非要拉他出來吃飯,陳以默反正一向無所謂,不就一頓飯,好聚好散,等這群人畢業了他反正還留在學校呢,也沒啥好感慨的。

到底是畢業酒,大家都喝嗨了,又哭又笑的,很難看。有來不及去廁所吐的就幹脆趴在垃圾桶上吐得昏天黑地。就連陳以默都不能幸免地被灌了好多酒,他一邊喝酒,一邊冷眼看著明明不是這個班卻還厚著臉皮出現的於思聰,惡毒地想:嗬嗬,還不死心啊!癡人說夢呢吧!

陳以默其實酒量還挺不錯的,那也不代表他喜歡喝得爛醉,喝得差不多了,他就狡猾地開始裝醉。

真正喝得爛醉的人是喬慕。

這麼一大群人裏,就屬喬慕最好說話,別人一勸酒,這個老實孩子一直說自己不能喝了,別人一說:“你和××都幹了,不和我幹是不是看不起我! ”喬慕就這樣被迫著同所有人都幹了一杯。

不醉才有鬼。陳以默自認都沒有這麼大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