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消散,雨水重新彌漫在空曠的樓頂上,徐雲龍靜立於雨中,任滂沱的雨水擊在自己的身上。
他微低著頭,透濕下垂的頭發將幾乎他的臉全部遮住,雨水順著頭發不斷從臉龐滑落,而斜指向下的“赤鋒”,則在雨中散發著幽幽的紅光,雨水每每碰觸到它,便頓時化為水汽消散無蹤。
收起食中二指,“赤鋒”便自動蜷曲起來回繞在徐雲龍的手腕上,其詭異的紅光也沉澱下來,猶如一枚晶瑩的手鐲。
微微的,他仰起著頭,目光傳過層疊的滂沱大雨遙望著深沉漆黑的雨夜。
遠處的淩波夜瑤心中便頓時一顫,絲絲的漣漪從心田蔓延開來。
她觸及到了他的目光,比這沉鬱得讓人壓抑的雨夜更加深沉,比滿城的璀璨霓虹更耀眼迷人,深邃的雙眼猶如猙獰的黑洞般,一旦身陷其中便再也無法掙脫。
雖然他的深邃能掩藏一切,但直覺上,她覺得現在的他是憂傷的,甚至,她分不清從他臉上滑落下來的到底是雨,還是。。。。。。
雖然這不是個會流淚的男人,但她卻倔強的認為,淚已經在他心中凝聚了。
突然,她現身在樓頂的一座水塔上,遠遠的看著靜立雨中的他。
雨水肆虐的打在她身上,甚至把她的臉龐打得生痛,但她並不在乎,任由雨水的衝擊,此刻,她隻有一種感覺,就是靜靜的,悄悄的,陪著他,一起淋雨,一起沉默,一起憂傷。
他依然看著天,眼神依然深邃得憂傷,她依然看著他,眼神開始變得凝聚。
她和他之間隔著重重雨幕,天地之間彌漫著單調的淅瀝聲。
但此刻,她感覺,世界隻剩下他和她兩人,隻剩下兩人安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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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曾經的葡萄牙殖民地,或多或少的殘留著葡式的風格。
固定人口不多,使她顯得樸素淡靜,但她繁華的一麵卻同樣能壓得人透不過起來。
賭業,讓這個麵積不大的城市成為了世所矚目的不夜明珠,被稱為東方的拉斯維加斯。在這裏,賭博是合法的,甚至是當地政府最大的收入來源。
葡京酒店是澳門最著名的酒店,內設各式賭廳,能讓有此興趣的客人得到賭博的最大享受。
而此時,葡京酒店的正門口停下了兩輛黑色的奔馳轎車。隻見後麵那輛轎車上走下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走到前麵那輛轎車的後車門處,彎腰打開了車門。便見一男兩女從車上走下,正是徐雲龍和莉莉婭,寧安怡,而那兩個男人便是徐雲龍的“血兵”了。
寧安怡和莉莉婭分別挽著徐雲龍的雙臂,隨著他朝葡京酒店走去,而那兩個血兵也緊跟其後。
大門處的門童看到三人極其出眾的樣貌以及不同凡響的氣質,馬上主動的為其推開酒店的玻璃門,並恭敬的作了個請的姿勢。
酒店大堂的裝橫非常豪華,光滑的大理石地麵,巨大的水晶吊燈,都顯得恢宏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