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即將正午,眾僧的鼾聲錯落有致的從臥室裏一陣陣傳出來,特別是胡大僧的呼嚕聲響徹雲霄。
“我餘大壽征服不了胡大僧,彌陀寺的寶貝我就得不到??????”餘大壽像個娘們兒,坐在禪房裏偷偷地哭。
“阿彌陀佛,小僧一通給住持有禮了!”小和尚一通睡得不耐煩了,就偷偷跑出來見住持。
“這哪是彌陀寺,簡直就是懶漢寺!”餘大壽擦擦眼淚,哭喪著臉說。
“你們怎麼都怕胡大僧?”
“住持不知道吧,胡大僧有身好武藝,脾氣暴躁像獅子,誰敢惹他誰倒黴。”
“怎麼脾氣像獅子?”
“他一般不著急,一旦大怒就會使出獅子吼的功夫,能把天弄個大窟窿。去年,他到後山轉悠,不小心被一顆大樹上的野黃蜂蟄著,疼得他對著這棵大樹吼了幾聲,結果把這棵大樹吼的爛七八糟,所以大家稱他獅子吼,不過,他又是個直腸子,也是個順毛驢,聽了好話他就笑嘻嘻。”
“家裏缺銀子??????我要出人頭地??????”餘大壽躺在床上,隔著窗戶,望著天上的皓月,兩隻小老鼠眼裏流出了幾滴苦淚,他要想辦法把胡大僧徹底征服。他想著想著臉上露出了公老鼠的麵孔,活像個老鼠精。
“哈——哈——”月光下,胡大僧在寺院練武如猛虎。
“好功夫,好功夫!”餘大壽走過來眯縫著小老鼠眼裝模作樣拍手讚揚。
“住持見笑了,俺不喜歡什麼經文,隻愛打拳踢腳,整日在寺院悶得心慌,今夜借著月光練一練。”胡大僧收了式,擦了擦臉上的汗。
“貧僧住持寺院一個月,聽說胡大僧厲害,今夜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餘大壽盡量說好話。
“誇獎了,誇獎了!”胡大僧是個順毛驢,有人誇獎他就高興地很。
“貧僧住持寺院多虧大僧輔佐才得以輕鬆,大僧原本住持寺院挺好,過幾天,貧僧就回大佛寺向妙法長老彙報情況,說大僧住持有方,寺庫掌管妥當,積銀如山,使用有度,繼續讓大僧住持最好。貧僧在大佛寺仍隨妙法長老修行。大僧認為怎樣?”餘大壽兜圈子繞彎子,要把胡大僧圈進去。
“餘住持說哪裏話,俺胡大僧是個粗人,怎麼竟忘了寺庫鑰匙這檔子事。給了你俺心靜。”胡大僧急忙掏出鑰匙要給餘大壽。
“不不,鑰匙還是大僧保管好。過幾天貧僧要回大佛寺。”餘大壽故意裝作不接受,其實心裏癢癢得很。這小子讀了幾年書,大道理沒學到,淨學了些歪道理。
“餘住持不接受鑰匙,就是有意在妙法長老麵前刁難俺。”胡大僧硬把鑰匙塞到餘大壽的手裏。胡大僧是個粗人,腦子簡單,四肢發達,就會義氣用事,完了完了,上了大當!
“嘻嘻嘻??????那我就接了。”餘大壽幾聲奸笑,原來胡大僧這麼好糊弄,盡管他功夫再厲害。餘大壽終於找到了胡大僧的軟肋。
“寺庫裏有多少銀子?”餘大壽恨不得把全部銀子搬回家。
“俺也不知道有多少,都是幾代住持留下的。”
“咱們現在去看看。”
“哎吆我的娘啊!”胡大僧舉著一支燃燒的蠟燭,帶著餘大壽打開了倉庫大門,看見一口黑洞洞的地窖,幾乎嚇破了餘大壽的膽,他怕被胡大僧一拳打死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