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無所依,無所靠,所能做的便是奮起最後一擊,想要找到一個能夠生存的環境。
裴元紹隻覺得喉嚨發幹,哽咽無比,眼中更是凝聚起一簇的霧花,望向徐啟的目光充滿了感激,若是之前歸順徐啟是不得已而為之,是不投降則死的情況,而此時裴元紹心中卻是心甘情願的歸順徐啟。
士為知己者死!
你以國士待我,我以性命相報,裴元紹心中暗暗發誓要誓死追隨徐啟。
與裴元紹相同,站在徐啟身旁的周倉也是哽咽失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周倉大吼道:“周倉拜見主公!”
男兒心,當如鐵。
男兒淚,不輕流。
男兒隻是未到傷心處,誰說好男兒寧願流血不留淚,這些全是廢話,家中父母重病,親人去世……等等情況,你流血吧,不要流淚。
爹娘辛辛苦苦養你幾十年,到頭來你一句話不吭,一點馬尿水都沒有,狗屁。
周倉眼中淚水滴滴滑落下來,那猙獰的麵龐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是一種憨厚如童子般的神情。徐啟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的一幕怔怔發呆,好半響才緩過神來,他心思靈透,一想便明白了倆人為何哽咽流淚的緣故。
喬玄長歎一口氣,眼中露出悲憫的神情。
他本是經曆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腦中念頭一轉,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反倒是喬煙和喬霜兩女,目光望向徐啟,清澈如水的雙眸中露出不解的神色,不明白為什麼徐啟一句話,裴元紹、周倉兩個如狼似虎的精壯漢子頓時哽咽失聲,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淚,尤其是周倉居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徐啟跟前。
雖然不明白,兩女卻沒有問為什麼。
喬煙和喬霜都明白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
“好了,起來吧,都是這麼大的人了,哭成這個樣子豈不是讓人笑話。”徐啟伸手將周倉扶起,柔聲說道。
喬玄欣慰一笑,暗歎徐啟好運道,兩員虎將歸心,何其幸也!
周倉和裴元紹徹底歸心了,說起話來隨意了許多,氣氛又開始融洽起來。沒過多久,徐林已經飛速奔跑了回來,喘著粗氣道:“裴將軍,所有的弟兄都準備好了,而且山寨中的婦孺也已經在收拾物品準備離開了。”
徐林說到最後,卻是支支吾吾,好似有話沒說一般。
“有什麼話快說,婆婆媽媽像個娘們。”周倉早已擦幹了眼中的淚水,見徐林吞吞吐吐的,當即大聲喝斥道。
“是,是!”徐林急忙回答道。
“不急,慢慢說。”徐啟柔聲道:“到底有什麼事情,你盡管說出來,若是不能解決的事情,我自會幫你解決,不用擔心。”
徐林深吸一口氣道:“大人,周將軍,山寨中的兄弟和婦孺小孩都準備好了,隻是山寨中還有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因為身體不好,曾暈倒在山腳下,後來被山寨的兄弟救回了山寨,咱們離開了,可是這年輕人怎麼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