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一道縫,一個丫鬟探出頭問道:“你是誰?”
“貧道姓石,來為端木老爺解憂。”我客氣的說道。
丫鬟瞪大了眼睛, 門也沒關,就向裏麵大喊道:“老爺老爺,公子說的那個道士來了。”
“快快有請。”
門開了,一位中年男子身穿蟒袍,看著氣質穩重,應該就是端木熊的後代了,臉色看著有幾分憔悴,眼圈發黑,總是忍不住想要打哈欠的樣子。
“道長,你可算來了,快裏麵請。”
“您是?”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是端木家的家主,也是現任通州縣令,端木由止。”
我們邊走邊聊,端木由止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我總算是把你盼過來了,昨天晚上我兒子端木海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著了魔一樣,舉止言行非常像他太爺爺,甚至了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都能夠說出來,把我們嚇了一大跳。”
端木由止推開房門,“道長請進。”
我微笑著點點頭,先一步走了進去。嘭的一聲,門從外麵關上了,還能夠聽到端木由止的聲音,“快點將鎖鏈纏繞上去,綁緊一點。”接著又道,“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叫人。”
昏暗的屋子裏隻有從窗戶外麵投射進來的陽光,端木熊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額頭上點著朱砂,用來束縛的繩子是符紙揉成的,我伸手摸上去,手指好像被真紮了一樣痛。端木熊被行家給震懾住了。
不管鎮住端木熊的家夥到底是誰,我還是先把他救下來吧。這種束縛法術在我麵前略顯稚嫩,先抹掉他額頭的朱砂,然後找出放在他懷裏的一個桃木符,扯掉符紙繩子。 我扶著端木熊坐下。
端木熊剛醒過來,體內的陰氣暫時壓製不住端木海體內的陽氣,被奪走了身體的控製權,“我這是在哪啊,晴兒姑娘呢。”
我一掌將他打暈,把端木熊叫了出來。我疑惑道:“你怎麼一回事?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一個方術士,他有兩把刷子,我一不小心便著了他的道。”
我臉色不太好看,端木熊道:“您放心,我現在就去把那家夥揪出來。”
我擺擺手,“不用了,已經來了。”
嘭嘭嘭,門開了,鎖鏈嘩啦啦的掉落, 端木由止恭恭敬敬的請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方術士先走。那人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模樣還算俊朗,留著稀疏的胡子,頭戴紫金簪,將一頭長發束起來,手中端著一把拂塵,被負長劍,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
我讓端木熊先隱藏起來,當他看到倒在地上的端木海時,臉色有些難看, “你竟然破解了我術法!?”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雲,名長鬆。”
“沒聽說過。”我心裏嘀咕了一句,又道,“端木由止,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剛來你就把我鎖起來了,這是要殺人滅口嗎?我好像沒有得罪端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