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征頗為豪爽的哈哈大笑三聲,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要說他的身體素質還真的不一般,僅僅這麼長時間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也得虧那些蟲子沒有毒,不然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冷征在四處尋找出口,我是不抱什麼希望的,可是隨著冷征的一聲驚呼,生的火焰再次點燃。
我們看著麵前這塊半人高的石頭,當時黑暗中我沒有看到,現在才發覺這裏有一個洞口,被巨石遮掩起來了。我們試著用力推,竟然能推動。累得滿頭大汗才推動幾厘米,我們身上還帶著傷,不得不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然後站起來繼續推,在幾番努力之後,那塊石頭終於被我們推開了。露出一個兩人並排能夠通過的洞口,我硬著膽子,探著身子進去看了看。
裏麵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空間倒是很大, 從外麵看隻是一個半人多高的洞口,但是走進去絕對有兩米的高度。我轉身,沉聲道:“怎麼辦?”
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潛入水中,原路返回,在佛祖的保佑下我們可能活下來。眼下這種情況,佛祖顯靈的幾率幾近為零。所以這條路走上去就是去送命,死在水裏。二是走進這個洞口,雖然不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麼,但是總比第一條路要好。
當然也有第三條路,我們就待在這裏等死。這樣最為安全,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從水裏蹦出來一兩條魚,這樣我們就能在這地方多活幾天。如果運氣好到逆天,說不定等小白發現我們遇險,會帶著人來營救我們。
可是我們能不能撐到那一天還是兩說呢,冷征一向做事果斷,今天竟然也猶豫了。
我就跟不用說了,坐在地上,燈光閃爍著,電量也所剩不多了。幸好身上不止一個,這樣我們可以在光明中死去。
估計等他做出決定要幾個小時,我讓出一個地方,讓他安靜的思考,潛水服貼在身上實在是難受。我拉開鎖鏈,後背的傷口既癢又痛,血痂黏連在一起,非常的難受。我走到岸邊,水有點渾濁,我用它們清洗一下血跡。
總算是好受而來一點,潛水服還是要穿上的,不然隻有光著身子了。地上那團蟲卵依舊留在那裏,我好奇之下去撥弄著觀察了幾下。竟然發現裏麵的頭發絲般的蟲子竟然砸扭動身子。
我拿出打火機,試著去引著。結果蟲卵接觸到火焰,就如同石油一般,猛烈燃燒出熊熊烈火。滋滋聲伴隨著蛋白質被灼燒的味道,我的肚子竟然餓了,咽了一口唾沫,腦子裏不禁幻想出煎荷包蛋時的場景。
我竟然把眼前這堆沾著血漿的蟲卵跟荷包蛋聯係在一起,看來我真的是餓瘋了。在這麼下去沒有被蟲咬死,我先神經了,不行, 我必須要離開這裏。
這時候冷征也終於下了決心,決定進入這個洞口搏一搏。好像也隻有這條路有一線生機了,我打先鋒,走進這個看似低矮的涵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