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玻璃般的眼睛紅的好像要滴出水來,雙手緊緊的環著蘇澤,讓蘇澤生出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我、剛剛、是要死了麼......”
“不,已經沒事了。”羅樂衝著蘇澤微微一笑,“已經沒事了......”
好像感受到了羅樂的情緒不穩,蘇澤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羅樂的手背。
“七師叔,既然你說了已經沒事了,那能不能告訴我,之前的那個黑影怎麼樣了?”
“他消失了。”羅樂輕輕的將蘇澤抱了起來,“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讓我擺脫了那個心魔。”
看著重新睜開眼睛的蘇澤,羅樂的心情似乎很好,從他的周身都散發出了一股子輕鬆的味道,他張口對蘇澤說道。
“你昏迷了三天。”
“三天?”蘇澤驚訝了,她明明感覺也就片刻的樣子,為什麼又是這樣,上次是三年,這次雖然是三天沒有三年那麼過分,可莫名其妙的就少過了幾天的感覺,還真不怎麼好受......
“算上你來的那兩天,你還有兩天的時間去準備。”羅樂的聲音很輕,他抱著蘇澤的雙手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恢複了他一如既往的風格,平淡如水,溫和如光,“小師侄,你得快些熟悉劍法了。不然,如何去對付那個寒戰?”
窩在羅樂懷裏的蘇澤沒有看見,羅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雖然很輕很柔,可眼神卻變得猶如冰刀,特別是在他說寒戰這兩個字的時候,那銳利的眼神似乎就要穿透空間,射在那寒戰的身上。
“嗯!”聽見羅樂提醒的蘇澤,是一股腦的就從羅樂的懷裏掙了出來,“七師叔,我們快些去練習劍法。”
“好。”
......
“啪——”的一聲,羅樂手裏的長劍無情的打在了蘇澤的手背上,雖然打在她手背上的劍沒有帶絲毫的傷害的性質,可羅樂的力道並不輕,那一下下去,蘇澤的手背立馬便紅了。
但是蘇澤隻是揉了揉自己的手背,然後重新撿起了被羅樂打落的長劍。
她沉了一口氣,看著在她麵前站定的羅樂。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羅樂比之前要嚴厲一些,果然,在蘇澤的身形還沒有站穩的時候,羅樂的訓斥聲便響了起來。
“你是怎麼用劍的?好好的長劍被你用的猶如一根短棍!”羅樂“刷”的一聲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長劍,對著剛剛站起身的蘇澤的下盤就又是“一劍”。
這一下打的蘇澤腿腳一軟,“噗通”一下就單膝跪地。
“注意你的站姿。”聲音雖然柔和,可那故意冷淡下來的語氣還是讓蘇澤的心抽了抽,“站姿不穩,如何用劍?還有,你的長劍是死的嗎?就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蘇澤深深吸了一口氣,撐著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她揮了揮手裏的長劍,努力擺出了一個還算是標準的起手式。
“是,我會注意的,七師叔。”
她的眼神之中閃著堅定的光芒,咬牙克服著羅樂施加給她的壓力,努力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之中爬起,直到,她又一次累倒在地,抽搐的手指連劍柄都握不穩了之後,羅樂的攻擊,才停了下來,可他說出來的話,依舊冰冷。
“站起來,僅僅是這種程度的戰鬥,你就沒力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