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方才黃路可有說我有什麼頑疾?我還想仔細去問他的,他卻走了。隻留下這些藥方,我,我又看不懂……”夏姬略顯尷尬的抖了抖手上的方子,不禁埋怨起來。
“雖說不是什麼重病,卻也不能大意馬虎。禦醫替你把了脈,脈象虛實紊亂,心律撩動不穩。且肝火旺盛內裏失衡。難怪孤王見你臉色如此蒼白,眼眸也不似一般人清透,愈發的渾濁~”
“我的眼睛渾濁?臉色也不好嗎?……”
夏姬頓時緊張起來,忽然還聯想到自己是不是得了肝炎!怪怪,想來這看上去挺好的一副身子,竟是被禦醫給看出病來。真是高人~
“嗯,不單是氣色不好,身子也太過纖瘦了些!”拓跋孤不合時宜的補上一句,眼神同樣變得深沉。
“要不是這裏的鏡子不夠亮,我還能自己看一看究竟哪裏不對勁。也不至於心慌了~”
夏姬被他們二人一驚一乍,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心裏想著,要是放在現代社會,肝炎也就是個小毛病,可這裏是古代,得個痢疾就能死人。看來,她是命裏有劫難,還不止一樁~
“銅鏡是不夠清晰,孤王宮中倒是有你說的那種西洋明鏡,很是透亮。待明日孤王派人將它送來!”
“西洋明鏡?!……哦,那就謝過大漢賞賜。”
想來,隻不過是一麵小鏡子也要這麼費事,害她連這個都要屈膝行禮就差跪下了。拓跋什翼犍對夏姬的反應很滿意的笑了笑,餘光卻快速的瞟了眼拓跋孤,見他神情淡漠並沒有浮現異樣,便安心繼續與夏姬閑談。
“大漢,黃路禦醫究竟說我得的什麼病?是不是肝炎?弄得我好緊張~”鎮定之後,夏姬急切的看向拓跋什翼犍繼續追問。
“黃路並未曾提及肝炎這種病,隻是說你需要好生靜養,不宜勞累。對了,他還提及你體內有殘留的毒素尚未化解。你是因何而中了毒?”
“毒?……我體內殘留的是哪一種毒呢?”
夏姬語塞,忘記了自己從何時被下了毒。來代國的途中,先是被肖雲綁了去趙國,隨後又被賀蘭懷綁了來這裏。想來如果下毒也就隻有他們兩人,隻是肖雲的事件已久,賀蘭懷也是說在她的藥中放了安定睡眠的藥物。
“難道是烏婭?……”夏姬忽然喃喃自語,烏婭是唯一值得懷疑的人,也隻有她才有機會和動機下毒。
“西域的蠱毒之術。攝魂情花毒~”拓跋孤娓娓道來,神情依舊淡定。
“攝魂情花毒?~那是什麼?”
“你昏迷之後我就令人替你醫治,當時已經查出你被下了蠱毒。隻是,尚且還不清楚下蠱之人的用意,以及這攝魂情花蠱毒威力~”
當拓跋孤敘述時,他臉上的神情卻隱約浮動。夏姬更是一臉的迷惑,所謂蠱毒之術,她也隻是電視上看來。如今,自己卻被這種神化的東西給束縛身心,頓時慌亂驚擾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