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說:為愛成癡,因愛生恨。
若沒有了愛,又哪裏來的恨……
夏姬做夢也沒有想到,慕容珒所謂的生不如死就是占有她的身子。然而,這間還有何種報複會比得上無情的占有更令人心痛絕望。
掙紮與哭泣已經無法令滿是怒火的慕容珒清醒,他甚至發瘋了啃咬著身下顫抖的肌膚。眼神裏欲望與愛恨交錯,伴著心中潛藏的醋意無視她傷心欲絕的抗拒。
屋外宮女們驚慌失措,臉上滿滿的都是焦急凝重的神色,卻又隻能默默的站在門口守望。就在屋內傳來嘈雜淩亂的響聲之後,屋內瞬間恢複平靜。然而下一刻,就看到慕容珒抱著渾身是血的夏姬走了出來。
頓時,慌亂和怒吼充斥了他的神經狂躁怒吼一句:“你竟死也不願做本王的女人!”
是啊,她就算死也不願意這樣被毀了清白。就算那個人是慕容珒,她依然如此。胸口的血不斷的滲出來,染濕了夏姬單薄的衣衫,緩緩的吃透另一層搭在上麵的衣衫。
此時,慕容珒恍如失魂,一雙墨色深瞳仿佛隨著昏死的女子失去了色彩。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傷得自己,甚至連當時瘋狂的慕容珒也沒有留意。他隻以為那是她的屈服,所以才停止了原有的掙紮而變得順從。
就在他即將衝破防線之時,夏姬卻冷冷的在他耳邊說了句:我恨你!隨之而來的就是發簪戳入胸口,深入心房直到她足以感受到窒息而錐心的痛楚。
不知何時,慕容垂也趕到仙都殿,此時的仙都殿已然沉靜在令人窒息的陰沉氣息裏。殿內,慕容珒形容晦暗的呆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的床榻。太醫慌亂一團,手忙腳亂的在為昏迷的女子醫治包紮。
麵對眼前的情景慕容垂隻是無奈,輕輕的拍了拍慕容珒的肩頭示意勸慰。
“她會沒事的!”
“但願如此……”淡淡的言語過後,慕容珒的眼神才微微顫動。他木然失神的看著慕容垂,眼神裏充滿了陌生與糾錯。
“事情為何會變化成如此境地?八弟,究竟是怎麼回事?”
片刻之後,慕容垂終究還是按耐不住追問。短短不到一日的時間,那個活潑靈動的女子竟選擇了自縊。他著實想不明白。
“已經都不重要了~”
“哎,好端端的一個女子,轉眼竟傷成這樣。好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她會平安無事的。”
慕容垂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慕容珒冰冷淡漠的麵容,原本的質疑與猜測也隨之收回了腹中。倘若慕容珒不願意提起,他又何必多問。隻是床榻上的慘白女子,停滯的神情卻令慕容垂憐惜。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是誤會何須至此!
情之所至,一往而深;恨之所以,一念固執。
自始至終,慕容瑾的眼神未離開過床榻。當他看見地上、水盆裏被汙染的血紅,他的心仿佛被利刃刀割般刺痛難忍。眼前的景象不知慌亂了多久,當太醫畏畏縮縮的跪在慕容珒麵前,嗓音更是顫抖帶著隱隱的哭腔。
“小姐的血已經止住,隻是……隻是尚在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