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夏秋秋順利的被慕容垂帶出了珒王府,那之後,她幾次想要從途中逃走。無奈,慕容垂將她看得很緊。特地派了四名身材壯碩的士卒跟在她身後,就連路上尿急解手,都跟著甩也甩不掉。這可令她很不痛快。
於是,趁著路上休息時間,跑到慕容垂馬車裏想要和他理論。卻被攔下,還遭了侍衛一頓白眼。所幸,慕容垂及時下令,她才能進馬車內。
“我說垂王爺,您老人家安排給我的那四個跟班能不能撤走,就連本姑娘上廁所也要跟著~”
“本王是擔心你的安危,讓他們這一路保護你!你若覺得不便,本王撤了便是。”
“多謝王爺了~”
雙手作揖行禮後,夏秋秋便跳出馬車。深深呼了口氣,津津樂道的稱讚。
“出了珒王府的感覺就是好,連空氣都不一樣!”
慕容垂透過馬車廂內紗窗,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副喬裝成狂蟒男子的模樣,著實令他忍俊不禁。心裏想著,這個漢人女子,有點意思!
浩浩蕩蕩的隊伍,行徑了一個小時才到慕容垂的府邸。夏秋秋錘著雙腿,岔開兩腿坐在地上不停敲打。一邊看著遠處氣勢恢宏的宅子。
“吳王府~嘖嘖嘖,確實比慕容珒的別墅要高大上一點。不過,大門口的牌牌顏色有點醜~哎,古代人審美也就這樣了!”
夏秋秋說的牌牌其實是吳王府的牌匾,那牌匾底色金黃,而“吳王府”三個字卻是用赤紅色勾寫。她最不喜歡黃色配紅色,不倫不類又招搖。
慕容垂站在她身後許久,饒有興趣的從背後打量著,嘴角不經意的冒出笑意。
“夏姬姑娘是本王見過的漢人女子中,最不拘泥的女子。”
“王爺誇獎了,不過,我這身行頭也不用在乎別人眼光,拘什麼小節。既然喬裝成男子,自然要有男子的樣子嘛。若是扭捏,不是浪費了兩位化妝師的手藝。”
“行頭?化妝師?……”
“呃,行頭就是裝扮,化妝師就是你們這裏的喬裝易容師。在我那個時代,都是那樣叫的~”
“哦,原來如此。本王倒是頭一次聽說~不過,本王倒是很好奇,夏姬姑娘的家鄉在哪裏?你說的那個時代,又當何解?”
“呃,我的家鄉很遠很遠的……”夏秋秋忽然遲疑,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心裏嘀咕著,如果說自己是現代人,慕容垂一定認為她瘋了,就像當初的慕容珒。
“垂王爺,您救了我。而我也承諾報答。倘若,我的報答令您滿意,我們可就兩清,互不相欠哦~”
“那是自然。”
“好!我就說嘛,垂王爺果然氣度不凡,不像某人動不動就威脅人~”
“哈哈哈哈……夏姬可是受本王八弟威脅了?”
“算了,不提他了。反正我已經恢複自由,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本姑娘這次就原諒他了。”
慕容垂笑而不語,當夏秋秋提到慕容珒時,表情忽然變化眼神閃爍異樣光芒。
一個身份不明的漢人女子,在珒王府王爺的偏殿待了數日,還有婢女服侍。慕容珒生性霸道冷酷不羈,素來不喜歡與女子太過親近。況且,頗有姿色的漢人女子到了燕國,非妾即奴。而慕容珒府上從來不缺美人,往往還將府裏的美人變著花樣送走。唯獨對這個叫夏姬的女人不同。
該不會是那冷酷不羈的慕容珒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