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珒抱著渾身傷痕的夏秋秋來到另一處偏殿,再次怒吼:“快傳太醫!”
寢殿外,慕容珒已回到燕王傳喚之處。燕王見慕容珒身上占有血漬,又見他臉色凝重,神色焦急。以為慕容珒是在擔心吳王病況。
“珒王莫要擔心,吳王之毒已解。且下毒之人也抓到,朕方才尋你就是為了審問之事。”
“兒臣已經知曉此事,今日教父王受驚,實在是兒臣疏忽,還請父王降罪!”
“罷了,所幸你即使將那下毒之人抓到,也算是將功抵過。隻是,想不到,此人是如何神不知帶鬼不覺下的毒,竟然無人察覺。”
“來人,將罪犯帶上來!”
慕容珒難掩心中怒火,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這樣大的膽量,居然在他眼皮底下下毒。片刻後,士兵將一名年約二十幾的婦人帶了上來。那婦人見殿上坐著的人甚是肅穆威嚴,而慕容珒看她的眼神則凶狠中帶著殘暴,婦人卻冷笑。
“你是受何人指使毒害吳王的?”慕容珒厲聲詢問,話音才落,婦人卻要起身衝上前,口中喃喃自語“殺光你們!通通殺光!血債血償~”。
“大膽刁婦,燕王在此你還敢衝撞!還不從實招來,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侍衛見婦人魯莽舉動,頓時將她製伏。
“哼!他死有餘辜!今日我殺不了他,總是有報仇雪恨的一天!我高麗鮮族與慕容一族勢不兩立!”那婦人說完便咬舌自盡了。
慕容珒匆忙上前阻止,卻遲了一步。隻見,那婦人滿口噴血倒地抽搐死去。
“來人,將此人抬出去,另務必在兩日內查出與婦人相關的所有信息。”
“父王,兒臣兩日內必定查出幕後主謀之人。”
燕王點頭應允。
送走燕王之後,慕容珒就去了慕容垂那裏。見他已經醒來,簡單問候幾句便離去了。處理了下毒之事,慕容珒又焦急的趕去夏秋秋房中。
屋內,太醫已是滿頭大汗。見慕容珒神色沉重,頓感惶恐。不同於吳王中毒,眼前的女子是因酷刑而昏厥。想要她醒來倒是不難,隻是,這渾身傷痕他卻沒有把握短時間內讓她恢複。加上,方才慕容珒恩威並施,眼中隱約的殺意已經讓他戰戰兢兢。
“啟稟王爺,夏姬姑娘的傷勢下臣已經診治。夏姬姑娘兩個時辰後自會醒來,至於身上傷痕待下臣回去取些藥膏塗在患處,另外每日在服些湯藥便可。隻是,塗上這藥膏後不能觸碰,禁忌等等下臣會連同藥方奉上……”
“好,你退下吧!”
慕容珒站在床榻附近,看著婢女們替她更換衣物清洗傷口。原本雪白溫潤的肌膚,現在已經是布滿縱橫交錯的傷口,血漬生生將殘破的衣服浸透。
夏秋秋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當她想要爬起時,被周身皮膚撕裂的痛楚喚醒意識。“原來我還沒死~”
“夏姬,你終於醒了!”
夏秋秋瞟了眼說話的男人,慕容珒。竟是他!
“你走開,別碰我!……”渾身虛弱的夏秋秋,無力的扭過頭。她不想看見那張恐怖厭惡的臉,更不想聽他說任何話。
“夏姬,你竟如此倔強。本王知道,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你可知道,吳王今日宴會被人下毒。而你又對本王說,你有毒!”
“我不想聽你說話,你走……”
“夏姬!”
夏秋秋已經雙眼閉起,佯裝睡去不再聽慕容珒任何無用的解釋。正如慕容珒所言,自己不過是他泄憤的工具,一個毫無價值的奴隸而已。她說什麼,他還會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