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山當然聽得出胖子話裏恐嚇的味道,不屑地說道:“你是在嚇唬我們?”
胖子道:“不是嚇唬,隻是友情提醒。”接著歎了口氣,道:“唉,這年頭,好人難做啊。”
那邊,那個中年男子顯然等不及了,遠遠罵了過來:“胖子,你還磨蹭什麼?到底走不走,要是不走,我馬上下車了。”
胖子無奈地笑了笑,對胡青山和莫雷一拱手,說道:“後會有期!”說道大踏步往馬車那邊走去。
正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兩匹駿馬像一陣風一樣一下子便到了客棧門口,隨著一聲長長的嬌“籲”聲,兩匹馬立時停住,馬蹄踏得路上灰塵四起。
兩匹馬一黑一白,黑馬上是一位的黑衣年輕男子,長得器宇軒昂,氣度不凡。白馬上是一位白衣年輕女子,長得超塵脫俗,冷豔照人。
“師兄,要不在這裏休息片刻再走吧?”白馬上的個女子說道。
“不用了,等會到了費斯鎮再休息吧,”黑衣男子說道,隨後猛揚鞭,“駕!”黑馬飛奔而去。
“駕!”一聲清麗的叱喝,白馬跟著飛奔而去。
兩匹馬從遠處飛奔而來,再飛奔而去,前後僅數息時間,快得令人瞠目結舌。正在外麵就餐的客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兩人是誰?”
“我不知道。”
“這兩人是誰你們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啊。”
……
“黑白雙捕也出動了,看來這個特級重犯非同小可,”剛才議論越獄的那桌有人小聲說道。
“不關我們的事,喝酒喝酒。”
此時,胖子已經坐上馬車,遙遙向胡青山和莫雷揚了揚手,作勢告別,正要舉鞭。
突然客棧裏傳出一聲尖利的慘叫,一個歇斯底裏的聲音驚恐地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緊接著,兩個人從客棧裏飛奔出來,滿臉驚恐,麵無血色。
“呼~~~”一件圓乎乎圓滾滾的東西從客棧二樓窗戶飛下來,掉在馬路上,骨碌碌往路邊草叢裏滾進去,不見了,滾過之處,留下一條長長的血印,赫然橫在馬路中間,空氣中馬上充滿濃濃的血腥味。
“是人頭!”莫雷一驚,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這時,客棧二樓窗戶上探出一個滿臉橫肉的腦袋,隻見那腦袋蓬頭垢麵,象一隻刺蝟一樣,兩隻眼睛往樓下掃了掃,惡狠狠地罵道:“他奶奶的,竟然趁著老子喝酒的時候進來偷東西,還敢還手,找死!”
接著一件東西從那扇窗戶飛了出來,“嘭!”地一聲,重重地摔在馬路上,揚起一片灰塵。
眾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具無頭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