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都鎖在水牢。”
“帶路,瞧瞧去。”
“是。”
就這樣,十來名鬼婢女手持照明水晶,我和安琪走在中央,一起到了水牢。其實,水牢在後罩房的下層。沿著骨梯下去,竟然有十來間牢房,每根牢房都立在水中。
所以,當我看見這二十多名女生時,她們被鐵鏈綁著,泡在水裏,衣衫盡濕,狼狽萬分。因為女生有傷,水也呈紅色了,帶著血腥之氣。
“我的袍子呢?”
“主人,因為您親自披在那個女奴身上,婢子不敢吊她,就先綁在木樁。袍子還在呢!”
果然,我在水牢盡頭看見一間審訊室,倒是各種審訊工具齊備,鞭子、棒子、火鉗、烙鐵,應有盡有。而那名女生就被綁在一個像十字架的木樁上,袍子果然穿在身上。
“一會兒,讓安琪給她們治傷,再找間屋子安置,既然是女奴身份,全都替我幹活,打掃院子、洗衣做飯、端菜送水、養花種菜什麼的。”
“是!主人,您的意思是讓她們充當粗使婢女,那婢子等?”
“對啊,她們幹粗活正好。你們不用了,除了看著別讓她們逃走外,沒事撲撲蝶、賞賞花,再陪陪老子。唉,不知恒爺怎麼想的?弄些活人養著玩兒,能看不能吃,得多煩心。”
“嗬嗬。”
一眾鬼婢女都抿唇而笑。
我拿回錦袍穿上,這玩意我兒是件護身冥器呢。
“安琪,你怕不怕?”
“怕!”
“嗯,所以你老實點兒,乖乖聽老子的話,先給她們擦藥,然後回你住的屋子待著。你要是敢不聽,老子綁你在這裏,先讓你嚐嚐什麼叫審訊。”
我刻意嚇唬安琪,省得她萬一亂跑,不省心。這不,隨意拿了一根有倒鉤的鞭子,甩了甩。
“我聽話,聽話。陳哥,你別打我!嗚嗚嗚。”
安琪丟了籃子,改為抱住我的腰。先前,我穿袍子的時候,她才不得不放開我的衣角。得?又貼上來了。還哭?怎麼淚水沒流幹嗎,說來就來。
“鬆手,老子要去喝花酒了,你別扯皺我的袍子。”
“啊?你還喝花酒。有什麼好喝的?外邊都是鬼啊!”
“哈哈,哈哈!你們聽聽,這蠢丫頭多有趣。得,老子就多養一陣子玩兒。”
“主人,這個女奴確實有趣些。不過,那個叫黛黛的舞姬要怎麼處理?”
“她?既然是舞姬,那就幹老本行。省得,那天恒爺忽然想起來了,老子不好交代。”
“是。”
就這樣,我查看後,發現這些女生都還死不了,心中也鬆了口氣。先養著吧,回頭再看有什麼好主意送走。於是,我叮囑鬼婢女留著,等安琪給眾人擦完藥膏,再送上來。
出了水牢,我便看見似笑非笑的薑苳兒。
“你這表情怎麼回事?”
“陳哥,特意去水牢會會美人兒們?怕我虐待她們。”
“呸!淨胡說八道。打扮好了,出門吧。”
“嘻嘻。再等會兒!”
薑苳兒拉了我在一旁的石凳坐下,她變了把梳子出來,給我梳理頭發。得了吧,我這短頭與錦袍根本不搭調來著,隨便弄弄得了。不過,這女人還一本正經的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