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樣子,似乎嚇得不輕啊。”
“廢話,一般正常人能不被嚇著。我說呢,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大學一日遊會變成如今的局麵。原來撞上了鬼域!唉,若老子回不到那邊,倒可惜了我的一個美人兒,隻怕在別的男人懷裏。”
“嗬嗬,你是商大學生?”
“我過來串門不行?老子是交換生。”
“就你?是打著交換生旗號泡商大的妞吧?我生前是商大學生。不過死都死了,還陽不還陽的並沒什麼不同。做鬼久了,真懶得再做人。你新死,自然沒體會。”
“你今天來抒發感受的?”
“不,我其實想跟你聊聊天。嗬嗬!貌似除了你和從前的我,‘幽靈教室’再沒出過想還陽的鬼?你確定那軀殼還能用。”
“你曾經也想還陽?那怎麼還在這裏。難道沒成功?”
“不,隻要我想便能成功的,是我自己不要。”
“古裏古怪!那天,老子以為你走的是傲嬌高冷路線,結果卻是個話簍子。人不可貌相,鬼也一樣!”
話說,我在一艘小船上與一隻男鬼閑聊,怎麼想都覺得有幾分別扭。而且,目前為止,他非但沒害我,好像還提點我不少。如果,我貿然趕走他,是不是有點不厚道?難不成,老子還得陪聊?
“小陳,你既然喜歡那種調調,要不一起去喝花酒?”
這隻紅袍麵具男真是自來熟,不過我沒答話。
“難不成你怕了玉兒?”
“呸!老子會怕?不過玉兒在采花,先送她回去。還有,我不太喜歡那種地方,去看鬥舞吧?還是帶美人回來自己調教的好。”
我想了想,決定與這隻紅袍麵具鬼去混一夜,看看是否有別的收獲。
“尚可。”
“文縐縐的幹嘛?你到底死了幾年。”
“不久,三年罷了。”
“啊?”
我確實有幾分驚訝。畢竟,這隻鬼滅殺對手的手段不俗,還以為是一隻冷血的老家夥呢。沒想到,鬼齡很小。
“你好像比我鬼齡更短。”
“倒也是!不過,我天生招惹鬼魅。”
“嗯,看得出來。”
“裝吧你。”
紅袍麵具男倒是不理我,他轉了個方向,站在船頭,貌似在看風景。看風景!真是脫線。我隻關注著玉兒,隻不過那壞妮子像遊魚似的在莫愁湖裏玩得不亦樂乎。她正往白骨戒裏裝孽情花!
“紅袍,孽情花被我的玉兒摘得差不多了。”
“嗬嗬!反正你新貴得寵,別人敢怒不敢言。”
“你說得倒輕鬆。”
不過,我沒有出聲,等玉兒將最後一朵綻放的花扔進白骨戒。她這才向我遊來,麻利的上了船,又施法將衣物烘幹。
“玉兒,玩高興了吧。”
“嗯。”
雖然,玉兒很好奇我能和紅袍麵具男很愉快的聊天,但她什麼都沒問。甚至,在我做出先送她回家,再去看女鬼鬥舞的時候也沒反對。這下,驚異的倒成了我。
“夫君,玩歸玩,不準帶回來。否則,月月會消失不見的哦。”
玉兒對我揮揮小手,一個轉身進了隨心院。
“她恐嚇你?”
紅袍麵具男大笑不止。我卻臉上一黑,真是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