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鄉奇童(1 / 3)

○巫婆手腳錯位,神漢肚子開窟

石根為黑鬼找到了媽媽、姥姥,打跑了人販子後,決定回到家鄉去,與親人團聚。

黑鬼留在了綠竹村,他和媽媽、姥姥、花布妹妹一起生活。小傑、卷毛各自回到省城的家中,他們都結束了流浪生活。隻有胖熊還在到處流浪。石根、小傑、卷毛都邀請他跟自己回家。胖熊不去。他說,爸爸媽媽同意他到處闖蕩,自己也願意在外麵流浪,等長得更高一些、本事更大一些,再回到家裏去見爸爸媽媽。石根、小傑、卷毛三人也沒有勉強他。

楊石根回到了家鄉楊家堡。

石根回來了,他又可以和山花姐姐玩兒了。

山花也非常喜歡這個千裏救親的、勇敢而又有魔力的弟弟。

石根的家鄉也不是風平浪靜的。在石根出外這幾年,家鄉出現了巫婆神漢。巫婆來自於思君江南岸,神漢從盼親河北岸而來。

巫婆使用巫術給人看病。由於山鄉較為落後,有人還是相信她的巫術。家裏有了病人的,就把她請去。她去了,先是燒香,再焚紙,然後雙腳挺直、兩眼上翻,作挺屍狀。過一會兒,就站起來一邊跳,一邊嘴裏咕咕噥噥的,跳夠了,她就雙手合十、盤腿打坐,作虔誠狀。完了之後,她又滿地打滾,做痛苦狀。之後,又三拜九叩,做感激涕零狀。折騰完了,她就用紙包上香灰,外加白麵片,交給病人家屬,讓病人按時服下。那白麵片是什麽?其實就是研磨好了的藥,有感冒藥、腹瀉藥、便秘藥、胃痛藥,當然止痛藥也在其列。病人服了藥,當然會好一些。特別是有時服了止痛藥,效果就更明顯了。所以,信服巫婆子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巫婆每次給人看病不要錢,而是要香、紙、布等。她說,她每次看病,都要受到神的責罵和鬼的鞭打。她要布匹是送給神、鬼做衣服的。其實,巫婆把這些布匹都轉手倒賣了,賺取了不少錢。

那盼親河北的神漢是怎樣看病的呢?他來到病人家裏,又是跳,又是叫,又是喝香灰地一通折騰。之後,他就用榔頭捶打病人的腳後跟。之後,對著病人腦袋又揉又搓。這樣,由於按摩了部分穴位和神經,病人當時也能感覺舒服一些。

巫婆神漢這樣看病是害人的。一般的頭疼腦熱,吃點巫婆給的“白麵片”就會好的,有的純粹是靠自己身體的免疫力抵抗過去了。因此,開始對他們半信半疑的人也全相信了,而一開始就相信的人則成了迷信。可是,有的病人得的是大病,吃幾片“白麵片”、捶打幾下腳後跟豈能管用?因此,有不少人被耽誤了治療而死去。巫婆神漢還說是“玉皇大帝”讓他們回去享清福去了。

山花有一個要好的女同學叫寶泉,寶泉住在楊家堡鄰村。山花和寶泉二人經常在一起玩兒,山花也曾經向他說起過石根的魔力,寶泉總是聽得入迷。

有一天,寶泉的奶奶突然昏迷不醒。全家人都很著急。這時,寶泉想到了石根。她說請石根來給奶奶治病。可寶泉的爺爺不同意,一個小娃娃還會看病?

過了一天,寶泉奶奶還沒有醒來。全家人都很著急,互相沒有打招呼,就出去請人來看病。寶泉爺爺相信巫婆,把巫婆子請來了;寶泉爸爸相信神漢,把神漢請來了;寶泉呢?她去找山花,把石根也請來了。

石根那天去的稍晚一點。

再說那一天,巫婆先到,神漢後到。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因為巫婆神漢都是靠騙人吃飯的。因此,二人碰麵後,互相不理不睬。他們各自點燃一柱香。巫婆先是原地跳,神漢圍著院子跑;巫婆打坐,神漢長跪不起;巫婆滿地打滾,神漢走起八卦圈;巫婆跪地磕頭如雞吃米,神漢拿起榔頭捶打病人的腳後跟。二人裝神弄鬼折騰了一通後,都拿出香灰讓寶泉奶奶喝。

巫婆、神漢鬥法,在場的人都看得呆了。石根來到後,覺得稀奇,也就不動聲色。他早就聽說巫婆神漢坑騙錢財害人的事,現在看了個全景。

巫婆、神漢折騰完了,寶泉的爺爺和爸爸千恩萬謝,各自接過巫婆和神漢的香灰,就要給病人喝,石根把他們都攔住了。

石根對巫婆神漢說:“你們這是騙人術,別在這裏騙人了!”

巫婆、神漢一看有人來搗亂,就聯合起來了。他們說:“你個小毛孩子,豈敢衝撞神靈。這是上天給我們的職責,你敢得罪上天?”

石根說:“你們純粹騙人。我才是上天派來的使者!是專門來懲治你們的。不信,我們就比試比試!”

巫婆一聽,生氣了,凶惡地跑上來抓石根,沒有抓到。她想抽石根的耳光,石根機靈地躲閃。巫婆沒有得逞,反而狼狽地跌倒在地,在場的人都笑了。

巫婆有些惱火,她猛地爬起來,抓住了石根的胳膊。在抓住石根胳膊的一刹那,巫婆自己卻倒在地上了,但一隻手還死死地抓著石根的胳膊。石根對著她的全身劃起圈兒來,就見那巫婆的手長在了腳上,腳丫子卻長在了胳膊上。巫婆的手腳錯位了,非常滑稽。

石根用手扒拉開巫婆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巫婆“啊”了一聲,竟然倒著立了起來。

這時,神漢在石根背後舉著榔頭,偷偷過來砸石根的頭,石根躲閃開了,神漢榔頭沒有收住,直砸向了自己的肚子,隻聽“嘭”地一聲,神漢的肚子被打了一個大窟窿,血裹著腸子立時就流了出來。神漢倒地人事不省。

“這不出人命了嗎?楊石根,你可不能把他弄死呀!”見巫婆、神漢被折騰成這個樣子,寶泉爸爸嚇壞了。

“你們放心吧!先叫他們躺在地上反省反省。我把老奶奶的病治好了,再讓他們起來。”

石根走到寶泉奶奶床前,雙手畫圈。不一會兒,寶泉奶奶醒了。過了一會兒,她站了起來,說話、走路恢複了正常。

巫婆、神漢還在地上躺著。石根雙手對著他們向上端了端,巫婆、神漢都站了起來,巫婆的手、腳全都複位,神漢的肚腸子也流入了肚腔內,肚子上沒有了窟窿。

石根教訓他們說:“這次就饒了你們。回去幹點別的營生,不要再騙人了。下次我再看見你們騙人,可就不讓你們起來了。”巫婆、神漢又是磕頭、又是作揖,灰溜溜地離去了。

寶泉、山花非常高興。寶泉全家非常感謝石根,特別是寶泉奶奶更是千恩萬謝。他們都說楊家生了個好孩子。

○西瓜比牛大

石根和媽媽去了姥姥家。住了幾天後,石根對媽媽說想念老姨了。媽媽就帶著他去了老姨家。

老姨全家人特別喜歡石根。老姨的女兒名字叫妞妞,她跟石根叫表哥。石根來了,妞妞總是纏著石根玩兒。石根經常帶著妞妞到老姨家的西瓜地裏去玩兒。他們在西瓜地裏摶泥巴、堆城堡、捉蛐蛐、逮青蛙,玩兒得很開心。

一天,石根幫老姨摘西瓜。妞妞也來摘。摘了幾個大瓜後,妞妞對石根說:“表哥!今年的西瓜都不算大。你不知道吧!我去年摘了一個大西瓜,”妞妞用手比劃,“——有這麽大。去年你不在家,可惜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