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喝著茶看著我,一語不發,翹著二郎腿的在那優哉遊哉,是旁邊一個記錄員,在那詢問我,“你是司農梁風吧,那柳狐說是你的女朋友,是嗎?”
“是。”
我張嘴回答,還想解釋一聲。
記錄員立刻給攔下了,“我問你,你回答,其他的不用多言。”
“好。”
我隻得聽命,心裏清楚,這件事搞不好,就是件大事,隻能點頭配合,“有什麼,你盡管問,我一定如實回答。”
“這就好。”
記錄員非常直接,“那柳狐沒有和任何人通報,自己一個人就進入了黑雲觀,還有進入腹地,這你知道嗎?”
“剛知道。”
“你知道她要來嗎?”
“不知道,大山深處手機沒信號,無法聯係。”
“別講理由,我問你,你回答。”
“好。”
我悶頭悶腦的繼續配合。
記錄員繼續詢問,“她說曾經來過一次,這次來稍微和你提過,他會在來,隻是沒說日期而已,是嗎?”
“對,她提過。”
“那你為什麼不去外務部通報,不知道如果有朋友和親人來訪是可以通知外務部的嗎?黑雲觀內部是不能隨便來的嗎?”
“我初來乍到,不知道這個規矩。”
“一句不知道就行了,這是很嚴重的問題,國有國法,黑雲觀就有黑雲觀的規矩,你已經是司農了,怎麼可能一句不知道就解決了呢。”
“我真不知道。”
“不老實。”
記錄員把筆放下了,“你以前就沒朋友來過,就沒人和你說過,你這不是開玩笑嗎?你是司農,又不是剛入門的內門弟子,哼,在胡攪蠻纏,我可寫上去了,到時可就麻煩了,別吧小事搞成大事。”
“我真的不知道,大實話。”
我無奈了,這記錄員肯定不知道我的來曆,看著歐陽休還在那翹著腿,我直撇嘴,就想說,歐陽休知道,我就是剛來的,不到一個月。
可看著歐陽休那副模樣,我就懶得多言,說也沒用,歎了口氣,認了,“我認罪,我沒通知外務部我有親人來訪,讓我女朋友給守夜人帶來了麻煩,都是我的錯,有什麼麻煩,我願意承擔。”
“態就該這麼誠懇,行了,念你是初犯,在這簽個字,我遞上去,留做檔案就行了,下不為例啊。”
把記錄好的筆錄給了我,還說呢,“如果日後你女朋友做出什麼危害黑雲觀的事,或者之後的事情和你有關,你都得受到牽連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
我連忙簽字,心中一喜,難道事情就這麼解決了,高興露出了微笑,“那,那我可以把我女朋友帶走了吧。”
“不帶走幹什麼啊,還想讓我們幫你養著呢,下不為例就好,要記得,家裏有請人來,就選初一或者十五,外務部那裏好去接。”
“嗯,嗯,記下了。”
樂嗬嗬的事情這麼解決,可是出乎了我的預料,拱手告辭,在看歐陽休,沉吟了一下還是彎腰施禮,“多謝大師兄。”
這才轉而走了。
歐陽休沒發一言,沒說一句話,也沒和我眼神有任何的交流,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無所事事的過了這一關。
後來我一琢磨,守夜人有守夜人的規矩,他是大師兄必須做出姿態,不會和我一個小小的司農一般見識。
想整我有的是辦法,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和我牽扯。
我樂嗬嗬的就去了關押柳狐的地方,說是關押,其實就是一個臨時宿舍,我在守夜人的引領下,推門而入,就見柳狐正在那翹著二郎腿的吃薯片呢。
見我進來,瞬間笑了,“哎呀,你怎麼才來啊,害得我在這無聊的打發時間,一直在等你。”起身撒嬌的在我懷裏膩味,還看了看工作人員,“這就是我男朋友,我可以走了把。”
“可以了,下不為例。”
揮手讓我們離開了守夜人的總部。
這次的事情讓我是冷汗出了一身,白擔心一顫,環著她的細腰,抿嘴偷笑,“我看你落入了守夜人手裏,還以為要出大麻煩呢,沒想到這麼順利就出來了,很好,很好。”
“好什麼啊,那個抓我的人說了,就是例行公事,下不為例就好,我都沒擔心,你擔心什麼啊。”
“你是不知道這裏麵的事。”
我左右一看,沒什麼人了,就湊到柳狐耳邊,把事情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一邊,指了指守夜人的總部,說,“那守夜人的老大,就是我的仇人,你說我擔心不擔心,哼哼,這次幸虧是小事,要不然真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