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們一大早就叫弟子來呼喊我們,就是昨夜意識到了我們的到來,此時我們一進去,就見三師父正在那活動筋骨呢,見到我和穆飛瞬間一愣,眉頭緊鎖,“穆飛,你這腦袋怎麼回事啊,怎麼是黃色的啊,這可成何體統。”
頗為不喜。
穆飛一臉尷尬,“三師父,那個,那個,不是講究出世入世嗎?我啊,入世,隨波逐流了。”
“你這隨波逐流的可夠厲害的。”
三師父身材瘦小,氣呼呼的回屋拿了一把剪子來,“別惹你大師父生氣,自己去後麵剪了吧。”
“剪了!?”
穆飛有些不情願。
我立刻說,“師兄,來,師弟我幫你,走,咱們去後院,那還有水,正好洗漱洗漱,咱倆這風餐露宿的不能這樣去見師父啊。”
“啊!”
穆飛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我拽了過去。
到了後麵。
穆飛見我拿著剪刀,叉腰不高興,“真撿啊,我這可是找的海州市最好的理發師弄的頭發,花了三千多呢。”
“屁的三千多,你希望大師父一句話不和你說,把你轟走啊,趕緊的吧,師弟我有分寸,嘿嘿,不會太難看的。”
“不會太難看個屁,你真行,就會折騰我。”
一百個不願意。
可他也知道,既然來了,就得人命,歎了口氣點了點頭,“來把。”
好像赴刑場要砍頭一樣。
“哈哈,來了。”
這染了的頭發想剪幹淨,就得擦跟剪,一剪刀下去,頭發“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穆飛又不高興了,“你也是慢慢來啊,這麼剪,怎麼可能好看啊。”
“別墨跡了,給你剪就不錯了,好好等著,別剪了你的耳朵。”
“哼。”
穆飛鬱悶的嘟著嘴。
我一剪刀,一剪刀的弄了一個三毫頭型,但第一次剪頭,免不了坑坑窪窪,免不了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
“來,我給你拍張照片,你看看哪不滿意,咱們慢慢改。”
沒有鏡子,就用手機照相,一點點的改正。
穆飛一見都快哭了,“我的親娘啊,這算什麼啊,太難看了,梁風,我,我他媽的和你拚了,我不想來,你非得逼我來,都是你害我。”
“哎呀,本就是煩惱絲,剪了就剪了,何必多想呢,行了,行了,你就認命吧,在鬧,我不管了啊。”
“我草你媽,我草你媽。”
在那罵起了糊塗街。
我也是無語了,“在罵我可真跟你翻臉了,不任你這個師兄了。”
“你什麼時候任過啊,你個小癟三,我,我,我他媽的是毀在你手裏了。”鬱悶的都快哭了。
我拿著剪刀又給稍微修改了修改,就說,“行了,我拿來水給你衝衝,十天半月的就也漂亮了。”
“漂亮個屁,我,我算是栽了。”
咬牙切齒的低著頭,洗了洗。
一頭黃毛,變成了三毫。
我呢,也跟著洗漱了一番,這才樂嗬嗬的重新回到了道觀。
“二位師兄,兩位師父在裏麵等你們了。”
小道士呼喊我們。
我和穆飛一愣,“兩位師父什麼意思啊,二師父一直沒回來嗎?”我上次來是七月初,現在可好,都八月底了,將近兩個月啊,二師父居然還沒回來。
我驚訝了,立刻追問,“你一直沒見過二師父嗎?”
“沒有,大師父和三師父倒是說過,還有一個二師父,可卻一直沒有回來啊。”
“這就怪了,二師父是愛遠行,可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吧,真是怪事。”在那咋舌,卻也無奈。隻得這般進入了房間。
三師父正在吃早飯,看到我倆,笑了,“這才順眼一些。嗯,穆飛,你在把道袍也換上吧,你和梁風不一樣,梁風是俗家弟子,不穿道袍也就是了,你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士啊。”
“哦,哦。”
穆飛不敢多言,出去找了一身道袍,把自己那身流裏流氣的衣服換下了,這才過來拱手說,“三師父這下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