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汪啟梅像飄蕩在水中,分不清東南西北,她迷路了,她終於,可以從中野青多的世界裏,全身而退,那個不懂事的汪啟梅,死在了過去。
晶瑩的淚珠不斷滑落,如果餘生對愛無望,要嫁的人已經有了他人,那麼,是誰都無所謂了吧。
myao,對不起。
一陣巔峰過後,myao要出去,她按住了他,八爪章魚一樣掛著他,根莖相連,她哭著說道:“myao,別走,我要你陪著我。”
myao眼眸一黯,幫她擦掉眼淚,待那股燥熱又複蘇,他又卷土重來,像馳騁在草原上,賣力地鞭打著自己。
他一次又一次,與她到達天堂彼端。
像一場沒有盡頭的博弈,她抵死~糾纏,不讓他走。
myao好在年輕,精力旺盛,加上初次體會到這方麵的美好,一腳跌進溫柔鄉,流連忘返。
從1點到晚上8點,這場“戰爭”,足足持續了7個小時,最後都累得精疲力盡,再動不起來。
汪啟梅超市買的那袋東西,一個都沒派上用場,他全都真槍實彈上場,她數不清他涉了多少次,分身還埋在她的世界,她隻覺得,她從頭到尾,都被他的溫度填滿了。
這一晚,她累得沉睡,myao亦是如此。
另一方麵,和川綠招待了一天賓客的中野青多,被灌酒灌到吐,川綠每次要自己來喝,他就一把奪過去,不讓她沾染半滴酒,統統擋下。
川綠雖然心裏甜蜜,卻不忍看他再這麼喝下去。
隻得向自家老爸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由父心領神會,笑了笑,幫他們脫了身,叫來兩個仆人和兩個司機四個保鏢,送他們先回他們的新房子。
車裏,中野青多又吐了一次,好在川綠有所準備,給他拿了袋子,濃重刺鼻的酒味無孔不入鑽進車內每個角落,川綠一點也不嫌棄,親自幫他把吐完的袋子封好,路過一個垃圾桶,順手丟進去。
中野青多已經醉得抬不起眼皮,昏昏沉沉地靠在她的肩上,五官皺巴巴的,一副很難受的表情,這惹得川綠更加心疼了。
“開快點。”她對司機道。
他們平安到家後,川綠吩咐兩個傭人去煮醒酒湯,兩個保鏢則負責把中野青多扛到房間裏去。
中野青多已經昏到站不起來了,任由川綠解著他的衣服扣子,看她的臉,時不時晃成兩個,他笑得像個大男孩:“小野貓,你今天很美,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不會了,我愛你。”
川綠手僵了僵,隨即恢複過來,繼續替他解著扣子。
“你們,幫我把他扛到洗手間去。”
川綠開了水,本想幫他洗澡,但是她身上的婚紗實在太麻煩,她隻得把他交給兩個保鏢,自己則翻出一件睡衣去了另一個房間洗漱。
她卸了妝,洗了頭,總算舒服多了。
她來到他們的婚房的時候,兩個保鏢已經把他收拾幹淨了,中野青多非常講衛生,即使醉了,要睡覺也不忘先刷牙。
川綠讓保鏢把他放到床上,便讓他們出去了,等著兩個女傭送醒酒湯上來,她喂他喝了點,中野青多神誌微微清醒,手蓋在額頭上,問道:“小野貓,我在哪啊?”
這話幾乎又給了川綠當頭一棒,殘忍地提醒她她是如何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中,移位了他的內心所愛。
事到如今,她已經回不了頭了。
有人喜歡玫瑰,有人喜歡茉莉,有人喜歡白山茶,有人喜歡風信子,但她,獨愛滿天星。
因為滿天星的花語極其卑微,像極了她對他的一廂情願——
甘願做配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