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咳嗽,一個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拖遝了雙拖鞋,慢慢悠悠地晃了出來,中年男子帶著一副厚如瓶底的眼鏡,胡子倒是刮的幹幹淨淨,左眼角有一陀超大的眼屎,還不時的用手撓撓了褲襠!中年人走到宗家兄弟麵前,用左手撇了撇眼屎,順手揩在了睡衣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清楚宗家兄弟“喂!我說這裏是墳墓,可不是屠宰場!”聲音異常的萎靡,就跟吸鴉片似的,說完還吸了吸鼻子抱怨地說“該死的鬼地方,到了晚上就那麼冷!”
宗輝光看他那個邋遢樣,還一副不屑地樣子就要發作,一旁的宗闊海攔住了他,笑著對中年人說到“請問閣下是誰?是這墓園的主人嗎?”
“呸!”中年人朝宗闊海啐了一口“你才沒事開個墓園呢!我隻是釘子戶不高興搬而已!”
紮在墳堆裏的釘子戶...這個也太牛了一點
“喂!我說你們兩個深更半夜地來墓地,又吵又鬧地,是要打擾死者安息麼?”中年人不高興地責問著宗家兄弟!
宗闊海在好的涵養也忍不住了,其實宗闊海對這個中年人很是忌諱,剛一進墓地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人在盯著他們,和張堯他們打鬥的時候,宗闊海清晰地感覺到那股窺探的力量來自於身後那個破陋的茅草屋裏!“既然閣下不是這墓園的主人,我來又何妨”宗闊海也有點火了
因為這個中年人從開始到現在不是在撇眼屎,就是在掏褲襠!下作的不得了。
“我雖然不是這裏的主人,但我是這裏的管理員?”中年人繼續用虛弱地說著“你們2位是來給自己挑地方的?”
宗輝光忍不住了,對著中年人就是一拳“敬酒不吃,吃罰酒!”沒想到中年人看似虛弱無力,居然敏捷地閃避掉了宗輝光的突然的一拳。
中年人借勢閃到一邊,口氣還是虛弱地說“看不出來,這麼大一把年紀了精神氣還這麼旺,是吃腦白金的麼?”
宗輝光感覺很沒麵子,又被中年人一通搶白,老羞成怒,就要衝上來
中年人急忙衝他擺擺手,又用下巴努了努宗家兄弟的身後“你們還是先把事情處理完吧”
宗家兄弟猶豫地朝背後一看,這一看卻嚇了一大跳,離他們幾步遠的一塊墳頭上正坐著個人!
那人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上身的衣服也已經斑駁掉落了,他熟練地從左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白沙煙,抽出一根,叼在了嘴裏,同時摸出打火機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呼出了一個標準的眼圈!
這個人冷冷地注視著宗家兄弟,隻是冷冽地眼睛有點異樣,一雙血紅的瞳孔!就像是西方血族的眼睛,隻是少了份亢奮,多了一些冷酷和不屑!嘴角微微往上一翹“剛才是你,用棍子把我打到墳堆裏的吧?”竟然是張堯!頭部遭受重創飛到墳堆裏的張堯!
“你...你剛才不是...”宗闊海睜大了眼睛,張著沒有牙齒的嘴,顯然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剛才被自己用菩提棍,一棍子抽飛的家夥!
“這麼說來確實是你咯”張堯依舊冷冷地說道,突然張堯笑了,笑的很殘酷“我還得感謝你!”
張堯站起了身,再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把香煙扔在地上,慢悠悠地踩滅“多虧了你,不然我還真記不起以前的事了”一邊說一邊朝宗家兄弟走去
“怎麼回事!他怎麼沒事一樣,還...”宗闊海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痞氣十足的青年,異常的恐怖。被那樣的重創之後,居然沒死!突然地出現在他們身後,宗家兄弟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同樣不可思議的事,眼前的家夥跟剛才的感覺截然相反,之前張堯隻是一個3級的戰士,在宗闊海這種9級戰士眼前,3級戰士就象一隻螞蟻,吐口痰都能淹死。可是眼前的這個張堯,他居然看不透,全身上下一點氣息都沒有!若不是眼睛看得見,根本無法感知他的存在!
難道他是隱藏實力?宗闊海不敢去想,自己看不透的家夥!那肯定是聖級別的戰士!
聖級別意味著什麼?天壤之別,在聖級的眼裏,宗家這對雙胞胎就是一隻螻蟻,或許連螻蟻都算不上!一道冷汗從宗闊海的腦袋上滴落了下來。
還沒想明白,旁邊的宗輝光已經出手了“呀!去死吧!”九級戰士所特有的銀色鬥氣,蓬勃了出來,宗輝光整個人向張堯撲去!
宗闊海剛想喊一聲“二弟”還沒來得及出口,宗輝光就斜斜地栽倒在地上,月光柔和地襯著他的臉,一張滿是不可思議的臉!
宗闊海吃驚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兄弟,胸口處有一個致命的傷口!張堯還是那麼站著,仿佛一點事都沒有,隻是手中多了一把紅色的怪劍!劍尖正在滴答滴答地流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