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中年人安慰著王大友。
“日媽,那熊家婆就隻知道把不好收帳的轉包我,轉包費二十萬可是現款,球事沒做就撿現成……”
“好了,好了,寬限二月,我們走了。”
“老表,你送二位老總慢走。”
“王小飛,你去接帳,我再坐會。錢在我衣服的手包裏。”
王大友將背斜靠在沙發上,右手摸著兩個太陽穴,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們一共喝了兩箱啤酒……就要五千多,你搶人啊!”
“明碼實價,兩瓶法國紅酒就一千八,一條軟中華一千……多嗎?”
回答王小飛回話的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女收銀員。
“你媽的格x,一條中華就一千,兩瓶……你這兒活搶人啊!”
“老板,出來一下,這兒有人耍橫!”
“啥子,啥子,沒吃個豬草嘛,總見過豬跑嘛,你們喝的是名酒、好煙,歌廳就這個價!”
說話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約莫四十多點。
“啪!”,“你他媽的敢罵我是豬,老子打的就是豬!”
王小飛的耳光和吼聲一樣響亮。
“小批崽子,你敢打老子,你今天是在找麻煩!”
胖老板話還沒說完 就不知從哪個包房?哪個酒吧?衝出五六個二十來歲的平頭,按著王小飛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就連還在沙發上剛驚爬起的王大友,也被一陣毛錘。
不知是王小飛的奮力反抗還是嘴裏的不停叫罵,是擊中了誰,還是激怒了誰,一個啤酒瓶重重地砸在了他頭上,頭破血流,當場倒地。
王大友也被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叫娘。
“老表!老表!快叫人來!”
“快救小飛……”
老表聞聲衝進來時,在門口被幾個逃跑的少年撞在地上一時起不了身。
“打人了,逃跑了……交巡警!”
聲音很大 ,又在室外,傳得很遠。
“快,有情況!”
耳尖的張小冬最先聽到喊聲。
“快點,快點,跑起……”
洪劍沒說完,曹銀環率先跑在前麵,馮強和張小冬也跳下了車。
“堵住一個,不要全抓!”
老民警見多識廣,洪劍總懂得重點突擊。
“唉喲喲,警察,人又不是我敲暈的,你抓我幹啥!”
馮強和曹銀鎖死死摁住一個平頭不放,這邊洪劍掏出了手銬。
張小冬荒荒張張從歌廳出來,邊走邊說:“下手好重啊!有個好象沒氣了,一個還在沙發上叫喚。”
“快,通知120救人,小冬!”
“指揮中心,亂吼一條街,發生流血事件,有人可能死亡,一人傷情嚴重……”
洪劍通過對講機向中心彙報著。
“收到,指揮中心明白了,今晚嶽局正好值班,馬上彙報,請你們保護好現場!”
指揮中心回答著洪劍。
八分鍾左右,增援警力和120救護車幾乎同時到達。
帶頭的是分管刑事和交巡的副局長嶽明輝,他指揮著民警協助醫護人員將傷員抬上車,並叫刑偵人員將被反拷的平頭帶上了刑警隊的車。
一女醫護人員過來講道:“年青的已死亡,年大的無生命危險,但要立即送醫院救治。”
嶽明輝聽完點了點頭說“好,謝謝你們,你們辛苦了,就請你們迅速將傷者送到醫院吧。”
嶽明輝又指示道:“刑警一隊的和地文派出所的留下,找到歌廳老板,勘察現場,走訪群眾,還要立即通知殯儀館來拖屍體並保存好,方便進一步的屍檢。”
又轉身對花園大隊機動一組的民警親切地說道:
“交巡的同誌,辛苦了,回隊休息。”
還特意和警協四人一一握手,並對洪劍說:
“洪劍又見麵了哈,你們今晚反應迅速,逮住了一個,值得嘉獎。”
“謝謝,局長表揚!嶽局長辛苦,嶽局長請先回,我們再觀查下路麵交通。”
洪劍答著,其餘三人也跟著異口同聲地答著。
目送嶽明輝的警車離開,洪劍看看表,已是淩晨一點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