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在大家的熱烈的鼓掌中,坐了下來,老板又送上了兩個羊蛋跟幾十串羊肉串。周林不明白就問老板這是什麼意思,唐曉蕊在一旁則是有些憂心。
有了上次在山上的經理,唐曉蕊就意識到了,周林無意間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能力不一,水平不一,周林的性格呢又是嫉惡如仇,如果真的那一天惹到了一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估計要了他的命也是分分鍾的事情。所以當老板過來送東西的時候,唐曉蕊是表示拒絕的。要求老板這件事情也不要聲張。
老板明白唐曉蕊的意思,那白白胖胖的臉上笑起來還倒是挺可愛的,老板把東西放下說:“這個你放心,我們都懂。”
唐曉蕊這才放心了下來,而周林卻不這麼認為,本來就是靠假借自己名字出來混的小混混也不是什麼有頭有臉有背景的,退一萬步就算這群人有頭有臉有背景,那如果沒有敢站出來,那這個社會會成為什麼樣子,有權人可以玩弄權術,有錢人可以玩弄法律。那沒錢沒權的老百姓不就成了這群人的玩物了呢,隻要遇到這種事自己就要管。
唐曉蕊生氣的說:“管管管,你以為你是誰啊,告訴你,以後你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周林說:“我不知道不要緊,但我的良心知道我是幹的好事,而那些想要迫害我的人那是他們害怕我,我死了他們也不能得到絲毫的滿足,因為我的精神不死。”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唐曉蕊太了解周林了,他就是給三分染料就能開染坊的主,如果在這樣跟他吵下去,他一定會當麵宣誓去攻打外星人,捍衛地球的和平。隻好使用人類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借著桌子底下把腳伸過去踢他。
周林下午蛋疼的經曆還記憶猶新的,乖乖的吃羊蛋不說話了。周林安靜了,周圍就開始熱鬧了。
老板笑嗬嗬的問周林跟唐曉蕊,還有什麼需要麼,唐曉蕊說沒有了,不過周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老板。
周林說:“那三個人是什麼人。”
老板說:“在我這裏吃飯的基本都是老客戶了,應該都認識這三個人。他們應該是附近的學校分流下來的學生,沒什麼事幹就學著電視上開始為非作歹,無惡不作。”
周林說:“奧,看麵相也不是什麼大人。不過,分流是什麼意思啊。”
老板接著說:“這附近有一所中學,年年的升學率第一,但這個升學率是假的,就是把看著那些考不上,或者沒希望的學生都強行的勸退。所以就叫分流。”
聽到這裏唐曉蕊有點生氣了問道:“九年義務教育,這是每個適齡人都應該享受的,哪有這樣的規定,看著考不上高中就放棄還勸退呢。”
老板說:“誰說不是呢,但學校就不這麼想了,有了升學率才有更多的學生,學校才能掙錢。”
周林說:“奧,原來是這樣的,那老板聽你的意思是哪三個就是那所學校勸退的,而且還經常來麼。”
老板說:“是的,有時候來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我也是報過警,但警察來了他們就跑了,就算抓住了也不滿十八歲,所以也隻能教育。第二天就出來了。”
老板還警覺的四下看看接著說:“這裏啊也有哪所學校的老師過來吃飯,八成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被勸退,即使學習再不好也不能勸退啊,這樣會對青少年的心理造成很大的影響,周林看看周圍的世界,這都是怎麼了,三個小兔崽子,那邊那麼多的大人呢,就看著這三個小崽子欺負一個女人。想想農村雖然窮,但是人很團結。周林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到底是發展經濟,還是要著重教育呢。
唐曉蕊在一旁也有點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了說:“那別人不管,是不是都以為那個女孩是那所學校的老師了吧。”
老板說:“小姐你說的正是啊,她也是新來的,這幾天天天來我這裏吃飯,估計是被盯上了,這裏許多的老客戶呢,也是那所學校被勸退的學生家長。”
周林跟唐曉蕊也明白了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囂張了,還有人會鼓掌,還有人會不高興。
周林跟唐曉蕊都感覺到了一種無奈,是社會的無奈,為那些學生的家長無奈。
周林跟老板道了一聲謝謝,不由自主的就看到了那個剛才被欺負的女孩子身上,周林這輩子也是最恨老師的,但那個女人的身上沒有老師的味道,雖然是簡單幹練的短發吧,但濃濃的大眼,下麵是用小嘴巴托起的一個可愛的鼻子,衣著也很簡單又不失俏皮。是那種很平易近人的感覺。
記得周林那年高考的時候,他的父親告訴他,家裏是砸鍋賣鐵也要供他讀書,可是考試出來後,周林就開始擔心家的鍋是包不住了,所以聽到了剛才老板說的事後,心裏還有電後悔下手太重了。
周林觀察的那個女人,她竟然也看了過來,她招呼了夥計一聲,說自己想跟周林跟唐曉蕊一桌,讓他幫忙把爐子給拿過去。然後自己提著啤酒就過來了,搞的唐曉蕊都還突然有點不適應呢,雖然姿色沒有自己好,但領地好像還是被外來的勢力給侵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