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心想,聖上與心尺大師一同離開後,木賢妃三人的眼神,像要生吞活剝了繁星一樣,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繁星在宴會上的事情,風頭是出了,可這件件事情,都是麻煩的源頭,若是不裝病,還真想不出來什麼萬全的法子保護自己周全。
“那你準備裝病要裝多久啊?”玉梅不禁問道,心裏也奇怪,自己從小帶大的人兒,養在深閨,卻一點也不像沒有見識的大家小姐一樣,什麼都懂,還無師自通。還真應了映雪那句話:星兒啊,就是山裏的妖精幻化而成的。
繁星在去宴會前,也想好了:“星兒之前就想過了,舊病複發,肯定不能是十天半月就好的事情,星兒還想自由一些,清靜一些,不想動不動就跟那些個夫人小姐虛情假意的,還要等宴會上的風頭過了,才能好起來,那樣最少也要半年的時間。”
“也好!”玉梅覺得繁星的話,句句在理,也想不出什麼別的主意。
馬車很快回到了田府,因為先前已經有人來報,所以府裏燈火通明,等著繁星和玉梅二人回來,連大夫都準備好了。
一番折騰下來,那個大夫也是像劉禦醫一樣,說什麼身子弱,要靜養,舊疾複發不是一兩日就能好的,要慢慢調養,然後又開了藥方,叮囑一大堆,才離開。
隻剩田無甘他們四人時,繁星才道出原委,田無甘和河映雪那兩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來,河映雪苦笑地問:“那剛剛大夫開的藥方呢?上麵都是些什麼人參鹿茸的!”
繁星得意地笑了一下:“我方才偷偷看了一下藥方,就是一張普通的安神養身的藥方,隻是加重了劑量,爺爺奶奶,映雪哥哥,你們都可以喝的!別信那個大夫,我根本沒有病,他又診斷不出來,盡是胡謅。”
田無甘想了想,問道:“你怎麼懂藥方啊?”
“娘親教我的……我自己還在書房裏偷偷學了!”繁星低著頭,鼻音重重,回答田無甘的問題,自然不能說,我上輩子也是學醫的吧。
田無甘憐惜地將繁星擁進懷裏,心疼地說:“真是難為你了,孩子!”
自從田毅和安九兒過世,府裏的橫梁上就沒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人,隻要遣走下人,他們四人就能說些悄悄話了,繁星曾經問過田無甘,田無甘說,那些說他找來保護田毅和安九兒的人,現在人都不在了,也就不需要了。
田無甘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裏滿滿的,都是難以用言語說清的悲涼和傷痛,曆盡歲月風霜的臉上,沒有了平日的睿智和威嚴,隻有難過和滄桑,那種痛失兒子的父親臉上才有的悲傷的表情。
現在,繁星在田無甘的臉上又看到這樣的表情,心裏難受得很,將田無甘擁得更緊,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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