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渾身滾燙發著高燒的夜痕,手裏卻還緊緊纂著那簪子。我心裏的愧疚,自責,幾乎瞬間就占據了我的心。
如果,如果不是我把那簪子扔進湖裏,夜痕也不會冒生命危險去撿,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床上的人難受的動了動身子。
對了,必須馬上脫去濕衣服!
我沒管自己身上也是全部濕透了,動手去扒夜痕的衣服。
可是……
這算不算毀了他的清白啊……
我心裏鬥爭激烈,如果夜痕醒過來要死要活的怎麼辦?
我把手又縮了回來。
可是……如果再不脫掉濕衣服,可能會發燒的更嚴重了!
算了,救人要緊,其他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最終我還是覺得救人要更重要些,於是我繼續動手去扒他衣服```
還好現在是夏天,衣服的構造並不是很複雜,我很容易就脫掉了他的上衣。本來還想去脫褲子的,想想還是算了……我想把他手上的簪子拿下來,無奈他纂的太緊了,任我怎麼拿也拿不下來,隻好作罷。
突然我看見他的左手臂上似乎隱約有著紅紅的血跡,我嚇了一跳:不會是剛才在湖裏劃到哪兒了吧……連忙舉起他的手臂檢查。仔細一看,卻發現那是一點殷紅的守宮砂。
月國的男子出生時是要點守宮砂的,而且嫁人時還要給妻主過目這我也是知道的,以前我還很好奇呢。可沒想到今天我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男子的清白```
“主子,太醫到了。”紅兒帶著氣喘籲籲的太醫在門口等著。
“請男太醫進來,女的請她們在客房等著開方子抓藥。”我吩咐到。
“是。”紅兒側過身:“太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