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普照整理了衣襟,他讓勇哥化身的花豹,虎爺,錢美棠坐到一張沙發上,手持缽盂,口裏念誦著“大悲咒”,在仨人周圍走來走去,缽盂不時晃動在仨人的頭上,肩上,前胸後背。
他起初有些害怕,膽氣不夠,走起路來還有點顫抖,可念誦了幾遍“大悲咒”,整個人進入了一種自我催眠的狀態,觀看的人甚至可以從他身上看得到光芒。
“咋回事啊?莫非佛光普照當真佛光普照了?”這是每個人心中的疑問。
當然不是啦,是陽光投射進來了,夜晚過去了,黎明到來,第一縷陽光從玻璃窗照射在佛光普照的身上,給他蒙上了一層神聖的“袈裟”。
“佛爺,你發神經啊,繞著我念念叨叨的,幹嘛啊?”
花豹的聲音,不是勇哥,人們驚喜地看到虎爺和花豹再也不受勇哥所控製,歡呼陣陣,連聲稱讚佛光普照確實是一名塵世中的高僧。
“沒有那回事,不過也是頗有效果的。咒語和缽盂散發的力量使得我無法再凝聚起來意誌力控製他倆。”勇哥借著花豹的口說話了,他還提供了一個重要消息,蚩尤的基因似乎有所收斂,沒有之前那麼凶悍,蜷縮成遊離狀況。
專暴菊花喜道:“那就證明有效啦,沒事的,佛爺,您就多辛苦點,念上一整天。嗬嗬,不是說嘛,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隻要管用就行。”
“我不管用啦,好累,得歇一歇。”佛光普照停住了咒語和動作,他疲憊不堪,想要找人接班搭手也沒人接得下。
最後,龜田花子想出一招來,那就是把虎爺,花豹和錢美棠帶到寺廟裏,到宗教場所,然後請一大堆和尚念誦經文。
這一招確有奇效,大概過了一星期後,勇哥的出現次數越來越少,他存在的時間也越來越短,直到想召喚他出現都無法如願以償。
從寺廟走出的虎爺,花豹,錢美棠如獲新生,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眺望著白雲出岫的藍天,體內的蚩尤基因蕩然無存,至少是再也無法作怪。花豹,虎爺有著一段共同的朦朧記憶,那就是勇哥的破碎記憶,但在錢美棠一提及,立馬能夠想到整件完整的往事。
“唉,看來這一生注定和勇哥有著不可化解的緣分咯。”花豹輕笑地對虎爺道,虎爺也嘿嘿回應:“是啊,就當做是人生的一段經曆吧,或者將他看成是讀過的一本人生教科書也行。”
花豹感歎道:“不過,勇哥的幡然悔悟也算是善莫大焉,否則,他硬是賴著不走,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怎麼沒辦法,不是有缽盂嗎?你以為啊,沒有缽盂擺在他麵前,他能接受成為你倆身體一部分的事實嗎?”佛光普照走來,他聽了倆人談話,禁不住發話。
虎爺嗬嗬一笑道:“還真多虧了你,你這次可是名副其實的高僧咯,一大群和尚以你為中心念誦經文,這可是方丈的級別資格啊。”
仨人仰天大笑,山門外等候多日的好友正朝他們走來,要迎接他們回家。
錢美棠走到花豹麵前,她淚眼婆娑地道:“對不起,阿豹,對不起。”
花豹慌了,他扶正給自已鞠躬致歉的錢美棠道:“不關你的事啊,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怪你。”
“不,我早知道是勇哥占據著你的身體,卻沒有告訴你。我和他深深地傷害過你,並且還想長久地霸占你的身體,對不起,對不起。”錢美棠懺悔著,她無法釋懷在和勇哥歡愉時卻把花豹神智強行遏製住,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說不願意。
花豹寬宏大量地道:“都已經過去了,算了,我不計較你倆對我怎樣。走吧,回家。”
“我不回去了,阿豹,我知道曉珍才是真正愛你的人。你倆之間的事,其實我也有責任,為了讓在你身體裏的勇哥能和我長相廝守,我欺騙了曉珍,破壞了你們的感情,不讓你們和好。”錢美棠把自已如何誤導薑曉珍,誘惑她走上違背自已意願的放縱道路,距離花豹越來越遠的事,如實告知。
她道:“我明白自已是一個壞女人,很難希望得到被諒解的女人,勇哥不在了,我也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我想改變自已,昨天就在隔壁山頭的靜慈庵為自已找到了歸宿。這是我的離婚協議書,請您批準,放我離去吧。”
“你,你真的想清楚了?美棠,我不怪你,好好考慮你的決定。”花豹對錢美棠的突如其來的決定鬧得頗有不適,他根本就把錢美棠當做真正的妻子,關於她的坦白,花豹是吃驚不小,可並不至於令花豹嫌棄到不能容忍的地步。